同時,沈清慈說話的風格,偶爾挑起的眉,彎起的唇,都讓人懷疑她在端莊的皮囊之外披了一層遮掩霧。
自大者會反復實踐,想走到霧氣后頭,看看是否會是想象中的模樣,還是會遇見意想不到的畫面。
跟這樣的女人接吻,湛秋沒有了置身事外的能力,勢必要被對方拉扯進深潭,讓遐想和渴望浸泡。
湛秋攬緊她的腰肢,她的腰身看上去纖瘦,摸上去更是,隔著薄薄的襯衣,衣下的體溫都傳導出來。
湛秋逐漸不滿,手抬上去,在她肩上按了又按,仍沒降沖動克制下去。
于是將她的扣子解開兩顆,緩緩撫摸上那處痧痕,剪得干干凈凈的指甲仍在上頭劃了劃,似乎在測速鋒利程度。
沈清慈的嗚咽之后沒有更多的表示,這是一種默許。
湛秋撫得本來沒有感覺的那道痕跡逐漸發熱發燙,像凝滯在那兒的血液要沸騰,從薄的肌膚里滲透出來。
肩帶的形狀也被描摹,肉眼看不出的暗紋此刻曝光。
湛秋貪涼,室內冷氣足的情況下,兩個人卻都在發汗。
被觸碰的人不僅沒有抗拒,還一如既往地安靜承受,期待著后面的發展。
但湛秋反而規矩起來,沒有再侵擾他處,就這么停下來,又抱住沈清慈。
“我們得洗澡,你先吧。”
沈清慈說嗯,但是抱湛秋抱得很緊,放在以往,她沒有這時多舌的習慣,但是今天她就是想跟湛秋說更多話。
她坦誠地:“讓我緩一會,我現在站不穩。”
“為什么?”
湛秋問,語氣里不是好奇,而是明知故問的曖。昧。
沈清慈也不示弱,附在她耳畔說了一聲,大概太過成人了,湛秋整張臉都燒起來。
湛秋洗澡期間,穿上酒店浴袍的沈清慈得到許可,坐在床上翻她的隨筆畫冊。
看畫上日期,這本是這個月才開始畫的,都是夏天的景色。
湛秋視角看出去,又用畫筆表現的夏天。
畫風介于卡通畫跟油畫之間,有的地方可愛,甚至抽象,有的地方又真實或有意境。
如果不是可以走這個風格,那就很簡單,畫家本人的基本功不夠扎實——這不是詆毀。
只有幾張,匆匆用鋼筆之類勾勒了簡單線條,更多的畫是有顏色的,水彩像潑水一樣的用。
因為自成一派,很多部分看不出畫的是什么,也許是沈清慈的鑒賞能力還沒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