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做了個給牌開扇的手勢。
織田作之助了然地點頭。
“他在異能特務科榜上有名,是因為八年前的一起‘山切明由事件’。”
他很久以前從今井本人口中聽到過這個詞。那家伙是以開玩笑地口吻隨意問出口的,偵探社的名偵探一定對這個案子有所了解,但考慮到這是那家伙的隱私,那一天的亂步可是相當有情商地表示他也“沒聽說過”呢。總之,就是這樣或那樣的歷史遺留問題,“在他和港口黑手黨有多次不合理的見面之后,異能特務科啟動了新的監視令。”
這么說,還有舊的監視令?
正是如此。
太宰治繼續流暢地講下去,“在六年前,他為逃避殺手的圍追堵截去到橫濱,開始在偵探社工作,與此同時,一份持續數月的監視令也給到他身上。”
那不是他們認識的時候嗎?那么早。
太宰治的表情和見了鬼一樣,“是啊,很早的。”
這名軍警執行任務的時候有什么過失?居然能嚴重到要接受停職審查。
“他監視的對象,也就是今井這家伙,在去工作地點的路上遇到事故,進了醫院。”
可他們心知肚明,真相不可能這么簡單。
醫院給東京異能特務科的診斷結果是,“視力受損,譫妄,構音障礙,記憶力減退,協調障礙。這些全部是腦損傷的描述——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
織田作之助不可能在聽到友人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之后無動于衷,好在太宰接下來的話壓過了他起伏的心情。
“他很就之前就在謀劃不愿意讓其他人知道的事。”
而且直白地說過要他“別阻礙他們”這種糟糕透頂的話。新的監視令不過是他利用規則對異能特務科反向施壓,為自己爭取來的一道保險。
這次受傷,也一定在他們的預料之內。
可這個男人的身份是軍警,會幫自己要監視的人?
“一定會的。因為這個男人就是‘他’的同性戀人。”
“哦……原來是這樣。”
織田作之助仍然很冷靜。很早以前,元嵐就說過自己可能會有同性戀人的事,現在聽到這種消息,他并不意外。
但太宰治感覺自己的腦子臟了。
……他為什么要一本正經地分析這些東西。
“他受傷之后,這名軍警就和軍警總部斷了聯系。直到幾天前,綁走異能特務科的長官種田先生,失蹤軍警的行蹤才再度暴露。另外兩人,一個在當晚襲擊了橫濱一些組織的據點,因為幾乎是同時發生的,所以也被劃為重點關注對象。另一個和芥川一樣,在附近出現過,所以被指控為嫌疑犯。”
太宰治把照片整齊地擺在桌上,指著相片,對好友說,“這些人要搶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