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寶韻,你再不醒,哥哥要生氣了。”
“寶韻,書硯今天來看你了,我沒讓她進來,把花留下了,哥知道你愛面子,肯定不愿意讓朋友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
嚴寶韻躺在床上,左手掛著針輸著營養劑,身體一動不動。
以前他嫌寶韻話多煩人,現在他說了這么多,寶韻卻沒有一句回應。
寶韻,哥哥一定會找到真兇為你報仇。
嚴敬存抬起眼皮,眼眸里寫滿重重心事。
“寶韻,我把閔喬送走了,他們都說閔喬是兇手。如果閔喬傷害了你,哥哥再把他抓回來。如果不是,你快點醒過來,告訴哥哥那天都發生了什么,好不好?”
不是,不是喬喬哥,不要把喬喬哥趕走!
嚴寶韻聽見了哥哥的話,靈魂拼命地搖頭,卻帶不動肉體分毫。
柏恒不敢敲門,怕驚動了大小姐,快步走進來,彎腰在嚴敬存耳邊。“老大,那兩個人抓到了。”
嚴敬存眼中閃過冷厲的殺意。“走。”
他喚了寶韻的保姆過來,走到門口他交代保鏢。“保護好大小姐。”
“是。”
哥,你別動喬喬哥!
哥,救我,救喬喬哥!
嚴寶韻腦子一陣清醒,一陣混亂,她想叫哥哥,還想叫喬喬哥,她的記憶停留在出事那一天,她現在動不了是受傷了嗎?那喬喬哥怎么樣了?哥哥來救他們了嗎?
不行,喬喬哥一個人打不過匪徒,她不能暈倒在樹林里,她得去幫忙。
危險的記憶刺激著神經,嚴寶韻努力掙扎著,意識模糊間抬起手扯掉了輸液管,卻不小心用骨折的右臂撐住床,鉆心的疼痛一下子讓她冷汗直流,又疼暈過去。
保姆走進病房發現一點異樣,不知這是怎么了,趕快幫人躺好,蓋好被子,叫醫生重新輸營養液。
冰冷的雨夜里有比雷電更可怕的東西。
“說,是誰指使你的?”
“閔喬。”
“再問你一遍,幕后主使是誰?”
“閔喬。”張訊猖狂地笑了,他本就是亡命之徒,干的都是死契的勾當,他不能說。出事后他們商量好了把一切都推到閔喬身上。“我早料到有這一天,你們沒證據,警察拿我也沒辦法。”
可笑意尚未消失,他瞬間被人勒住了脖子。
嚴敬存手握繩子死死勒住這個當日假冒球童的男人,他們用繩子傷害寶韻,現在他都一一還給他們。
“不……”
張訊被勒得眼球突出,舌頭已吐出一截,雙腿在shi滑的水泥地上無力地蹬著。
嚴敬存眼神暴虐而冰冷,打量他像在打量一塊死豬肉。“警察講道理,我不講道理。”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既然不說,那就永遠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