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將御書房內君臣的身影拉得修長。蕭逸將染血密函拍在龍案上,丹墀下六部尚書皆垂首屏息。
“西北三城賦稅竟有半數流入私庫!”蕭逸的目光掃過吏部尚書空缺的位置,“張大人這賬本,各位作何解釋?”
戶部尚書王大人額頭冒汗:“啟稟陛下,老臣即刻徹查”
“不必了。”蘇牧將半幅焦黑地圖呈給皇帝,“臣已查明,張大人與血蛇教勾結,欲將西北三城作為血祭之地。”
殿內嘩然。兵部尚書李大人皺眉道:“蘇將軍可有實據?”
“這是從張大人祠堂搜到的令牌。”蘇牧呈上染血的赤蛇紋章,“另有灰袍老者證詞,稱其孫女被擄至赤蛇古教遺址。”
蕭逸沉吟道:“赤蛇古教朕記得二十年前被先皇剿滅,怎會”
“據林鶴軒老先生考證,血蛇教正是赤蛇古教余孽所創。”蘇牧沉聲道,“臣請求率三千羽林衛,即刻前往西北三城查探。”
“不可!”李大人急道,“大月氏虎視眈眈,此時調兵恐生變故。”
“李大人是怕西北三城落入大月氏之手?”蘇牧冷笑,“還是怕本將軍查到什么不該查的?”
李大人臉色劇變:“蘇將軍莫要含血噴人!”
“夠了!”蕭逸揉著太陽穴,“蘇牧聽旨:即日起兼任西北巡撫,三日內啟程。至于大月氏”他突然劇烈咳嗽,鮮血染紅了袖口。
殿內太醫急忙上前,蘇牧卻瞥見皇帝藏在龍袍下的左手——腕間纏著與婉兒相同的赤蛇紋絲帕。
深夜,蘇牧獨自來到城防司。暗衛呈上密報:“啟稟將軍,大月氏使團副使今日秘密會見張大人之子。”
“盯緊他們。”蘇牧將半幅地圖按在沙盤上,“另外,去查查林鶴軒最近接觸過什么人。”
“是。”暗衛退下時,懷中滑落一本《西北輿圖》,正是張大人祠堂被燒毀的版本。
與此同時,大月氏驛館內,副使將黃金印信拍在案上:“三日內若拿不到西北三城,你們的秘密”
“副使大人稍安。”張公子陰鷙一笑,“我已聯絡好西北守將,待蘇牧出城”
“蘇牧?”副使挑眉,“聽說他嗅覺靈敏,能從萬人中辨出兇手?”
“不過是江湖術士的把戲。”張公子倒滿酒,“真正要防的”他突然瞳孔驟縮,盯著副使背后——窗外映出蘇牧的剪影。
“張公子興致不錯。”蘇牧推門而入,“本將軍正好要討教,這《西北輿圖》上的標記”
張公子猛然掀翻酒桌,暗器暴雨般襲來。蘇牧就地一滾,袖中短刀已抵住副使咽喉:“大月氏與血蛇教勾結,不怕大華天朝發兵問罪?”
副使冷笑:“蘇將軍以為,是誰在朝堂上替你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