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冷笑:“蘇將軍以為,是誰在朝堂上替你們說話?”
蘇牧心中一驚,窗外突然傳來梆子聲——子時三刻。他猛然想起婉兒的叮囑:“每月十五,赤蛇古教遺址會出現”
“糟糕!”蘇牧奪門而出,卻見街角閃過一道紅衣身影——正是灰袍老者描述的血蛇教裝束。
赤蛇古教遺址,婉兒跪在先祖墓碑前,指尖撫過青苔覆蓋的碑文:“爹爹,女兒終于找到殺害你的兇手”
身后傳來腳步聲,婉兒迅速藏起匕首。回頭見是蘇牧,她松了口氣:“將軍來得正好,我發現”
話音未落,地面突然劇烈震動。墓碑緩緩裂開,露出直通地下的密道。婉兒驚呼:“這是”
“噤聲!”蘇牧拽著她躲進灌木叢。數十名血蛇教教徒抬著青銅棺槨魚貫而入,為首者正是消失的張大人。
“啟稟教主,西北三城已布置妥當。”張大人掀開棺蓋,“就等蘇牧”
棺中之人突然睜眼,瞳孔呈詭異的蛇形:“告訴他,赤蛇老祖要的,是整個大華天朝”
蘇牧的馬蹄踏碎薄冰,三千羽林衛在西北官道上卷起黃塵。他將杏仁酥掰成碎屑喂給戰馬,指尖觸到刀柄上的赤蛇紋路——那是皇后臨終所賜,此刻正隱隱發燙。
“將軍,前方三十里就是玉門關。”副將遞上羊皮水囊,“探子回報,大月氏三萬鐵騎已陳兵關外。”
蘇牧皺眉:“傳令下去,全軍偃旗息鼓,繞道黑水峪。”他輕撫刀柄,突然勒馬轉向:“等等,讓林鶴軒來見我。”
林鶴軒掀開馬車簾子,懷中《西北輿圖》露出一角焦痕:“將軍有何吩咐?”
“你可知這圖上的標記,與赤蛇古教遺址完全吻合?”蘇牧將半幅殘圖擲于地上,“二十年前,你究竟隱瞞了什么?”
林鶴軒瞳孔驟縮:“將軍說笑了,老臣不過是個考據”
“考據到連赤蛇教的密道都一清二楚?”蘇牧逼近半步,“昨夜在遺址,我聽見你與張大人對話。”
林鶴軒突然劇烈咳嗽,手帕上洇開血漬:“將軍既然知道,又何必”他的聲音突然低沉,“老臣要見皇上。”
與此同時,長安城太極殿內,蕭逸正在擦拭狼毫筆。案頭擺著蘇牧加急送來的密報:“林鶴軒系赤蛇教余孽”。他的手微微發抖,將筆狠狠插入硯臺。
“皇上,李大人求見。”太監的通報聲驚醒了蕭逸。
李大人捧著西北軍報跪下:“啟稟陛下,蘇將軍擅自調兵,恐生”
“調兵?”蕭逸冷笑,“朕倒想知道,是誰給了大月氏三萬鐵騎的糧草?”
李大人猛然抬頭:“陛下何出此言?”
“這是從張大人書房搜到的賬本。”蕭逸甩過賬冊,“三年來,西北三城運往大月氏的糧草,足夠養活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