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裴景珩便去打量她的神情。只見她莞爾一笑,喜上眉梢。
“真的嗎?顧晏之考中了探花?”她捂著嘴唇,輕輕地問。
“千真萬確。”
“太好了!”
鳳眸純凈透明,眼中盛滿喜悅,馬上就要溢出來似的。
顧晏之參加科舉考試是原主入宮前的事,宮中消息閉塞,就算貼了皇榜公布,街頭巷尾議論紛紛,她也毫不知情。
考上探花郎,金榜題名,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她當然替顧晏之高興。
裴景珩目光一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涌上心頭。
喬知夏高興完,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
她的語氣十分不滿:“你別胡說!什么情郎?我與他清白得很。”
原主和顧晏之雖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可兩人恪守規(guī)矩,連手都沒拉過。
對原主來說,或許顧晏之是與她互許終身的人,可在喬知夏看來,他只是個陌生人。
裴景珩心底的情緒淡了幾分,掀起眼皮看著她問:“那你覺得,他是否能勝任?”
喬知夏沒立刻出聲。
在原主記憶中,顧晏之確實是個才華橫溢,文采斐然的人。
做會議記錄這樣的小事,對他來說,想必是輕而易舉的。
裴景珩明明可以自己做決定,卻偏要問她的意思,會不會是在拿話試探她。
萬一她這邊答應(yīng)下來,那邊暴君下令把人殺了,怎么辦?
就算裴景珩對她沒有感情,可她現(xiàn)在人在后宮,名義上可是皇帝的女人。
而這暴君,看上去不像是個大度的人。
想到這里,她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能在科舉考試中脫穎而出,晏之哥哥,我是說,顧公子的實力,不容小覷。”
肌肉記憶太可怕了,不經(jīng)大腦思考,肉麻兮兮的稱呼就脫口而出。
喬知夏朝他臉上瞄了一眼,只看見一如既往的高傲冷漠,倒是沒看出發(fā)怒的跡象。
她這才把心放進肚子里,接著道:“但能不能勝任史官一職,還要經(jīng)過考察,才能決定。”
裴景珩目光掃過她的臉,過了半晌,緩緩開口。
“既如此,等明日三甲入宮覲見時,便讓他們當場做下記錄,誰寫得最好,便任誰為史官。”
“皇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