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揚聲器里猝然爆出肉體拍打的黏膩聲響,緊接著是她自己壓抑不住的、帶著哭腔的喘息和shenyin。
似乎另一個她被赤裸吊掛在這間屋子里,被充滿惡意、下流、yinhui、骯臟的念頭欣賞和審判著。
她盯著屏幕上跳動的音頻波形,指關節捏得手機邊框咯咯作響。
按了叁次,屏幕才終于暗下去。
她抬起頭。
岑清辭似乎比自己還害怕與無助,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眼淚無聲地淌過下巴,嘴唇哆嗦了半天,只擠出不成調的話語,然后就“咚”地一聲直挺挺跪倒在她腿邊,十指如鐵鉤般死死摳進她的小腿布料里,此時她才從那種窒息的眩暈中掙脫一絲。
喉嚨像被凍住,她清了清:
“所以……你一直都在聽?”
沒有回答。
“我錯了…我只做了這一次…安婉,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岑清辭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魏安婉猛地一抽腿,卻被那雙手箍得更死,像被藤蔓纏住。小腹被那顆哭泣的頭顱胡亂蹭著,激起一陣生理性的反胃。
不知道如何描述現在的想法……羞恥?最私密的交媾成了他人耳中的實況。憤怒?她竟被如此卑劣地監控,像個一無所知的玩偶。
還是徹底的迷茫?原來我從未認識這個人。
她的腰被死死勒住,動彈不得。
然后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彎下腰。指尖觸到他shi冷的臉頰,動作卻輕柔得近乎詭異。拇指慢慢拭去他眼下的淚痕,聲音放得又輕又軟:
“岑清辭,你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為什么這么做,我就原諒你。”
好像母親安撫孩子。
如同魔咒的話語讓岑清辭猛地抬頭,瀕死的絕望里迸出狂喜的光。
“我知道你很痛苦…”她的聲音低啞,眼神卻越過他,落在移門搖曳的竹影上,空洞得像兩口枯井。“痛苦就像咳嗽……忍不住。所以,你告訴我為什么?”
岑清辭被這“溫柔”擊中了,長期以來那種空洞的、痛苦的、無法言說的黑暗的、破碎的一切,好像此時此刻都開始組合起來,拼出了一句話叫做
“……我愛你。”他脫口而出,仿佛這個詞本身就有凈化的力量。“安婉,我從小就愛你…太愛你了,才會…這樣…”語速越來越快,甚至越說越充滿了勇氣。
他猛地站起來,張開手臂就要撲過來。
而魏安婉的手掌抵在他xiong口,像一堵無形的墻。
“坐回去。”她指向圓桌對面那張空椅子,聲音不容置疑。“坐在那兒。全部告訴我。不然,”每個字都像冰凌墜地,“我永遠不會原諒你,這輩子也不會。”
被審判后的恐懼讓他踉蹌著跌坐回去。
“用什么竊聽的?”魏安婉問。
被虛幻愛意沖昏頭的岑清辭幾乎不假思索:“我找人專門在玩偶里定制了竊聽器,但真的只有這一次!我其他的時候再也沒做過,真的只有這一次,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