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魏文淵。”
她第六次對著魏文淵母家的律師說。
“胡小姐,沒有魏文淵這個人呢。不過這次我們大少爺讓我給你帶句話,他的弟弟,也就是你男朋友魏文殊死了,知道你很難受,如果你愿意的話,他可以出你男朋友喪葬費用。”
“他的弟弟?我男朋友?魏文殊?”
她眼球凸出紅血絲,直勾勾的盯著面前西裝革履的傳話筒。
“少爺是這么說的。”
“你的大少爺,叫什么?”
“何文淵。”
胡愚獲愣了很久,最后笑了。
“行,喪葬費用,給我。”
原來他知道,自己背叛了他。
胡愚獲覺得,他那一聲聲蠢貨,叫對了。
自己就是個蠢貨。
在魏家那些年,她幾乎每天都會在腦袋里想象,離開了這里,自己的生活會變成什么樣。
是天淵之別。
她沒錢去讀大學的聲樂專業,帶著魏停住進了他的生母留下的公寓,開始打工。
剛工作時,她抱著些期待,就算脫離了他們,自己也能夠出人頭地。
刷盤子,服務生,劇本殺店的d,酒吧駐唱,她都做過。
為了魏停那套房子能讓她有一個安身之所,自己還要給他交學費,水電氣,有時交完了各種費用,手上捏著幾十塊,她還要兼職打幾份工。
沒有方向,渾渾噩噩,
五年時間。
自己背叛他的時候,一定也沒想過,自己五年后,會赤身裸體的跪在他面前。
“在想什么?”
何文淵的尿液擊上她的鼻尖。
胡愚獲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明明是溫熱的,她卻覺得滾燙,從臉上,到肩上,到乳房、小腹、折迭的兩腿。
都在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