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雙腿氣血不再阻滯,經(jīng)脈開始疏通了,今后除了針灸之外,得要踐行鍛煉配合起來了。”
“好好好,祖母都聽咱們阿棠的。”
謝老太君拍著她的手忙聲應(yīng)下。
姜遇棠笑了下,“那阿棠教您鍛煉的動作,來,您先雙足分開,扶著榻沿起來。”
說著,她一只手助力,幫著謝老太君站了起來,教做起了左遷右移步,用噓字訣來吐息。
謝老太君久違的再站起來,心情還真有點兒激動。
她的身子無力,雙腿哆嗦的不像話,咬牙堅持,被姜遇棠攙扶著在內(nèi)室中艱難行動。
“祖母,通則不痛,初次恢復(fù),就是比較困難,再堅持一下。”姜遇棠攙扶著老人,側(cè)目鼓勵道。
謝老太君氣喘吁吁,額頭出了點虛汗。
她的胸口起伏,喘息道,“這……這還真是吃力……明明以前站起來那么簡單……”
話音剛落,就有另一只手,在左側(cè)攙扶住了謝老太君。
謝翊和的眉眼溫潤,“我也來陪您。”
他又說,“祖母,累也要堅持一下,您教過的,淬火之痛,終成削玉之器,可別放到您的身上就不成了。”
“阿棠,你聽聽,這臭小子,拿話來堵我了。”
謝老太君調(diào)整著呼吸,還不忘了瞪謝翊和一眼。
姜遇棠在另一側(cè)攙扶著,眉心微動,若有所思地看了過去。
這句話她曾經(jīng)聽過……
“怎么了?”謝翊和察覺到問,他的狹眸一片暗沉。
謝老太君也側(cè)目看了過來。
“沒什么,祖母,我繼續(xù)陪您來。”
姜遇棠覺得世上應(yīng)當沒有這么巧合的事。
其實昨日蕭憶雪當街的舉動,又說了那樣過分的話,那般的委屈了云淺淺,謝翊和會生氣在情理之中。
只是,想到他怕黑的隱忌,姜遇棠不免得多有猜忌。
但還是很難將那個可憐的小瞎子,和這個可恨的謝翊和聯(lián)系到一塊兒去。
畢竟一個高高在上,一個跌入塵埃……
有著云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