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們倆在,祖母一下子感覺有力氣了許多,可以再繼續了。”
謝老太君扭頭,看著這一左一右的兩人,笑瞇了眼睛,虛弱的面上滿是欣慰。
這樣多好啊。
姜遇棠又陪著謝老太君,鍛煉了片刻,接而就對著趙嬤嬤,今后踐行中的注意事項。
她的針灸,再加上謝老太君的努力,兩相結合,人也能康復的更快些。
只是再看趙嬤嬤那張和姜母頗為相似的面容,姜遇棠為心中先前思念的彌補,而感到可笑。
傍晚,她回了鎮遠侯府。
來到望月軒剛歇息了沒多久,姜母就紅腫著眼睛,哭哭啼啼的來到了主屋。
她委屈說,“阿棠,你說娘要怎么辦才好啊?”
這是不絕食了?
姜遇棠的眼底藏著冷色,“您這又是怎么了?”
姜母坐在桌前,哽咽道,“還不是你爹,他在外頭和幾個故友吃酒,看上了一個狐媚子,還老不正經到,想要將人給接到府上來……”
這才過了幾年的安生日子啊,鎮遠侯就又動這樣的心思,接到后宅里面來,那不是存心給她難受嗎?
姜母又接著說,“你說他將人納到后院,那狐媚子再要是個有手段的,攏住了你爹的心,往后還有咱們娘幾個的安生日子過嗎?”
是她沒有吧。
且這關她姜遇棠什么事,不是說她這個侯府女兒的一切都是搶來的嗎。
姜遇棠這樣放空想著。
就聽到了姜母的婆子又暗示道,“郡主,老奴去打探了一番,那狐媚子名叫畫屏,被侯爺給養在了甜水巷……”
‘畫屏’這個略微有些耳熟的名字,讓姜遇棠愣了一下。
“為娘根本攔不住你爹,你說這下可該怎么辦啊?”姜母哭訴道。
往年府中一出這樣的事,姜遇棠必定心急,會替她難過,然后和姜肆一起去找鎮遠侯去細數自己的委屈,討回公道的人。
但這次,姜遇棠淡漠非常。
她喝了口茶,緩聲道,“夫人這話可就問錯人了,我連您站在院子門口,鬧絕食,被侯府眾人誤會不孝都解決不了,又哪里能幫得上這忙?”
姜母的身子一僵,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她輕咳了聲,“為娘并非存心想讓你為難,就是見你突然不認我,心急了,想要你心疼一下。”
姜遇棠好笑地問,“所以就無所謂我被人說成什么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