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卻是一臉嚴肅的看著林夭,說道:“這個鐘如果有一天不響了,它或許是壞了,但是如果有一天,它突然開始響了,你要把它砸了,知道嗎?”
林夭當時還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爺爺,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鐘竟然還會響起來。
而現在,正是午夜零點整。
寂靜的夜里,那古老的鐘聲似乎是在預告著什么大事,整個黑夜里都是這種聲音在作響,終于,林夭爬了起來,那鐘響了十二下,他從小就很害怕這個鐘,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鐘給他的感覺就是恐懼。
其實林夭還有一個二爺,但是二爺早早就沒了,林夭從沒有見過他,據爺爺說,二爺在他很小的時侯就逝世了,二爺是個木匠,臨死之前就留下了這個發條鐘。
這個發條鐘讓林夭始終都覺得鬼魂是存在的,二爺的鬼魂似乎就在那鐘上面,上面還有著那種雜紋,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夭到了現在的年紀,他已經不再害怕鬼魂這種東西了,但是他聽到這個鐘聲還是有些心悸,他想要去開燈,但似乎是停電了,他用手電去那正屋里,慢慢的走向那開始搖擺的鐘。
這一看不要緊,把林夭嚇了一大跳,他發現那鐘正在走動不假,但是卻是在緩緩地倒著走,猶如一個倒計時鐘一樣。
林夭見過無數次這個鐘,但是它現在倒著走卻讓林夭有些發抖,他想起爺爺說的話,如果這個鐘再次開始走,那就把它給砸了。可是他又想到這算是一個遺物,也就沒有動手,并且他也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他冷靜下來以后,只當這鐘表是哪個零件壞了。
第二日,他給爺爺上了香以后,又給爺爺擦了擦遺照,正當他要把遺照放回去的時侯,他在那后面卻摸到了一個東西,拿出來一看,那是他爺爺最喜愛的那塊懷表,銅色表皮,紅色鏈條,打開一看,這懷表竟然還在緩緩地走著,即使過了這么久,它依舊古樸中透著一種尊貴,林夭和爺爺求過好多次,但爺爺都沒有答應給他,沒想到現在他卻是得到了這個東西。
這是他最后一次回來了,他不想再踏足這里,對這片故土也沒有任何的留戀了,他現在要回去了,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了,他要生活,要回到以前的生活狀態里去了。
“我走了。”
林夭的背影消失在這處小院子里,爺爺的那個遺照似乎就在看著他的背影,而他院子里的老黃連樹,此刻卻刮起了一陣大風,掃清了院子里的雜物,它似乎也是在挽留著林夭,但林夭沒有回頭,生活讓他不能在這里止步。
在遙遠的非洲,那撒哈拉沙漠里,這里本該是一片熾熱,這里也曾埋葬著無數個冒險的靈魂,但正因為有這么多尸骨在,才更加吸引后來者崇拜這里,它就像是一個成神路,每一個人踏足這里的人,都在拼盡全力在這個路上,他們看著那些路邊的尸骨,想到過自已會變成這樣,但是卻不能停下自已的腳步,日復一日的生活,無法掩埋那渴求冒險的靈魂,踏足這里的人,隨時都有去見阿努比斯的覺悟。
但現在卻不通了,那些熾熱的沙子卻開始變得有些涼意,在這個地方,竟然毫無征兆的下起了大雪,那一片片鵝毛的雪花,正一片片的落在這片大地上,這才不過幾天而已,那里就被積雪給堆成了一片雪海,并且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在這片雪海邊上,太陽依舊毒辣,這種詭異到極致的天氣,讓世界上任何一個氣象學家都摸不著頭腦。這也導致這里迅速火熱了起來,無數的人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看看這里面究竟有什么東西在影響著這片天氣。
而在這些冒險者的隊伍里,有兩隊則是格外矚目,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其中一隊是風靡全球的冒險隊,還有一支則是它的對家,享有著生存家的美稱。
看著這么多人都是涌向了這片雪海,在雪海的外面則是有著無數的小雜貨鋪,也有著無數的向導,這些向導也僅僅只是在邊緣地帶活動,但是即使是這樣,依然也有過全隊覆滅的傳聞。
在這些雜貨鋪的角落里的一處地方,那有著一個壯實的漢子,是個中國人,他也在賣著一些雪域用具,只是門卻凋零。
而那剛剛所謂的生存者隊伍則是各自解散,明天早上再出發,他們打算分三個階段探索完,第一個階段探索邊緣,第二個階段探索內部,第三個階段探索核心區。
在那些人解散后,一個白皮禿頂的歐洲男則是和那一個面相亞洲的人說道:“周,你不要再迷路了。”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周也知道這是在打趣,因為他知道這些家伙總喜歡開玩笑。
周搖了搖頭,他和這些人都是過命的交情,自然也懂得相互之間的這種玩笑。但是周也很受他們的尊重,因為周幾次都救了他們,周似乎有著絕對的魔力,他總是能救大家于危難之間,但周有個壞處,那就是是個路癡。
幾乎每次都是隊友在找到他以后,他才緩緩地的出現在某個地方,周在隊伍里也有幽靈的稱謂。
周沒有理會這些家伙,他走在這里挑挑揀揀,看看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但是隊里已經置辦齊全了,不需要他們了。
可是,周在這個集市里,也是迷路了,他搖頭苦笑了一聲,終于到了那角落里,碰見了那個壯實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