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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還不是太亮,遠處還有幾點藍黃色的光亮。
在晨霧中若隱若現。
裴硯桉一夜無眠,透過窗戶看遠方,既迷離又迷茫。
整整一夜,他幾乎是睡了又醒,醒了又強行繼續睡。
一覺下來,大部分時間都是醒著的。
商扶硯的話一遍遍回蕩在耳邊。
“放了她!”
“裴大人和云姑娘,和離了吧。”
裴硯桉當時聽見這話時,額頭上青筋瞬間冒了起來。
當即回駁道:“十三公子,你不會真是覬覦上我家夫人了吧?”
商扶硯笑起來,“云姑娘有見識,也心地善良,且聰慧溫婉,男子若是喜歡上她也屬正常吧?”
裴硯桉當時就氣得想跳起來罵人,“商扶硯,你不要太過分了,她是我的妻子!”
商府硯搖搖頭,“那裴大人對自己妻子做了什么呢?”
商扶硯嘆了口氣,“人心都是肉長的,既是已經辜負的心還如何能救回來呢?”
“倒不如趁早離了也算是成全了別人。”
裴硯桉看著他眼里是不屑,“一日夫妻便是一輩子的夫妻,你又真的能懂了?”
商扶硯嘴角一勾,“可何謂夫妻裴大人又真的懂嗎?”
一句話將他直接問住。
裴硯想到了王書淮,王書淮和他的夫人算是夫妻嗎?
商扶硯繼續道:“裴大人,云姑娘心死,你如此只會將她推得更遠,倒不如放手。”
裴硯桉揉揉眉頭,看著外面的天慢慢從那點藍黃色慢慢變白,心一點點變得透涼。
永福年端了熱湯進來,“爺,新熬的養胃湯,您還是喝些吧?”
裴硯桉看著那碗熱湯,長吐出口氣,“備車,去大奶奶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