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年上前來道:“爺,這次多虧了十三公子,又是給你扎針又是熬暖胃湯的,忙活到了現(xiàn)在。”
裴桉桉頓了一下,似在思考著什么。
然后看向姜心羽:“你先回房吧?!?/p>
姜心羽自然不愿意,可剛想說“自己想留下來”就看見裴硯桉臉上掃過一絲不耐。
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出了門。
等她這頭出去了,裴硯桉才問起來,“我記得在上馬車之前你說要什么彩頭來著?”
商扶硯走過來,笑道:“裴大人還記得?”
裴硯桉臉上有一絲倦態(tài),可聽到這句話還是強(qiáng)打起精神道:“嗯?!?/p>
商扶硯笑起來,“既然裴大人記得,那我便開門見山地說了?!?/p>
裴硯桉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我說過愿賭服輸,你說便是。”
商扶硯收起笑容,一臉正經(jīng)道:“放了她!”
“什么?”裴硯桉不解。
“裴大人和云姑娘,和離了吧?!?/p>
-
另一邊,云歲晚回府之后就一直在園子里坐著。
半晌之后忽然起身吩咐程媽媽道,“明早一早你隨我去裴府一趟?!?/p>
雖然早就預(yù)料到自己和裴硯桉若是遇上必定尷尬,可沒想到會(huì)是這樣的收?qǐng)觥?/p>
她不在乎旁人如何看自己,可今日這事兒多少也牽連到了商扶硯。
兩人那場(chǎng)馬球賽結(jié)束之后,云歲晚就聽見有人竊竊私語說商扶硯的行為不恥。
諸如此類的話。
從前,她雖然也盼著能早日拿到放妻書,但裴硯桉一直拖著,她便也覺得反正自己搬出來了,她便也拖著就是。
而今日,她才明白,有些時(shí)候一張放妻書能解決許多根本不必要的問題。
這么一想,云歲晚才決定此事宜早不宜遲。
所以這才想去裴府看看,若裴硯桉醒了她今日必須將這事兒掰扯清楚。
萬不能再拖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