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可有打開看過?”
裴硯桉望過來,“是沒收到還是壓根就不在意?”
云歲晚輕勾嘴角:“有區別嗎?”
“大爺連人命都不在乎,還在乎這些嗎?”
裴硯桉眸底驟然一片冷寒,“我何時不在乎人命了?”
“倒是夫人,怕是從來沒在乎過我吧?”
云歲晚訝然,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在乎他?
她在不在乎有什么重要的嗎?
她抬起眼,眸子里滿是茫然和嘲弄。
“那大爺呢?在乎的又是什么?”
“大爺的眼中有過旁人?”
一句話將他噎住,他在乎的是什么?
裴硯桉不由得握緊手里的盒子,整張臉鐵青。
云歲晚吸了口氣,再也不想與他多說半句廢話。
“冷翠和冰香還昏迷著,我得過去看看。”
說完,她轉身就走,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屋子里,只剩下裴硯桉一個人,一肚子的火根本不知道該對誰說。
他順勢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卻發現腳邊還有一個更大的箱子,正是當初他從濰城送回來的那箱特產。
里面依舊是滿滿的一箱,根本沒有動過。
裴硯桉當即就氣笑了,原來如此,原來她從來就沒有將他放進心里過。
那種無力的挫敗感再次襲來,明明他已經在向她靠近,可為何卻越走越遠呢?
正頭疼著,屋門外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大爺!”
裴硯桉抬眸,見著云月如一臉羞澀地站在門檻處。
“大爺,沈夫人頭風癥又犯了,說是請你去一趟。”
說罷生怕他不信又補充道:“這一次是真的,連太醫都叫來了。”
裴硯桉抬頭看了云月如,眼神從她身上滑過,并沒有過多停留。
隨后,豁然站起身來,朝著念安園去了。
家中最近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也是時候該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