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園內,裴硯桉一進門就見沈慧蘭人靠在軟榻上,曹佩娥站在跟前正幫著按頭。
她整個人一副痛到不行的模樣,嘴里一直哼哼個不停。
見著他來,沈慧蘭身形一頓,當即就哭了起來,“桉哥兒啊,眼下蓉兒可怎么辦啊?你是兄長,不能不管啊!”
她一邊說一邊捂揉著眉心。
“現下成國公府那邊已經遞了和離書,說是念在兩家多年的情分好聚好散,可,可蓉兒以后還怎么見人?”
“這傳出去她還活不活了?”
沈慧蘭眼淚汪汪的,“桉哥兒,要我說這孩子的事情就怪云歲晚,說不定是那辛什么的和云歲晚故意的呢?”
“這孩子萬一就是容家的呢?桉哥兒,你快想個辦法啊。”
裴硯桉定定地看著她,“母親說這話,是為了替蓉兒開脫,還是真有疑慮?”
“我——我自然是真有疑慮。”
“真有疑慮?那好,此事我便讓永年一查到底,若真是歲晚冤枉了蓉兒,這件事我來擺平。”
“可若是不是,那到時該如何便當如何!”
沈慧蘭一驚:“你,你說這話不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嗎?”
“往外拐?所以,母親覺得歲晚是外人?”
沈慧蘭一頓,隨即抬起頭來,“她姓云,蓉兒姓裴,難道不算外人?”
“你不向著自家親妹妹,難不成還相信她?”
裴硯桉眸色越發冷淡了下來,“母親一口一個外人,究竟她是做了什么讓母親如此?”
說罷他看了一眼云月如,“還是說母親受人挑唆?”
“挑唆?她云歲晚做的事情何嘗當我是母親?如今這天大的事情她不但不幫忙掩著,還非要往外捅漏,若不是她成國公府的人會知道?”
“她就是始作俑者!”
沈慧蘭也是氣得不行,頭疼越發厲害。
“她是始作俑者,所以母親就不分青紅皂白將人打成這樣?”
“母親,你如此和三歲孩子有何區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人道理難道還要我來教你嗎?”
沈慧蘭詫異地看著他,“你,你這是打定了主意不管自家妹妹了是嗎?”
裴硯桉看過去,“當初我就說過不贊成這門婚事,是母親覺得容家門第高,非要讓嫁過去,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怪得了誰?”
“偏偏母親卻只懂包庇,你這樣只會害了她!”
“
沈慧蘭不高興了,“我會害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