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看向崔玉芳,“若是猜得沒錯,芳姨娘的病是裝的吧?”
崔玉芳赧赧一笑,“大姑娘都看出來了?”
云歲晚哂笑了一聲,“若非如此,只怕你也遭了秦霜毒手?!?/p>
崔玉芳一時紅了眼睛,“我是孤女,沒有可以靠得住的娘家,府中也沒有可以倚仗的人,為了俞哥兒我只能如此,讓她以為我只是個不中用的人,如此她也不會將我放在心上?!?/p>
“那芳姨娘可想過做這主母?以后不受人欺負?”
聞言,崔玉芳驚了好半天,“大姑娘意思是讓我做正室?”
“是,論相貌才情和智慧,你都不輸任何人?!?/p>
“可是——”
云歲晚看著她,“芳姨娘,云家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祖母一心只在人情臉面上,而父親只能算窩里橫,兩個叔父也都沒有才學,云家無人?!?/p>
“若是你不愿做這正室,父親必然再娶,若是進來的人仍舊和秦霜一樣呢?我看俞哥兒上進,若是他能出息了,那新的主母會不會起心思?”
崔玉芳神色頓時冷峻起來。
其實云歲晚這般打算除了這些原因還有自己的私心,眼下她是已經將云老太太和云致遠惹惱了,云月如也必定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
經此一事她越發看明白了這云家的嘴臉,既如此,自己母親的嫁妝為何要留下來給那些連她生死都不在乎的人?
她沒這么寬宏大量。
而且若是云家有個自己知心的人,對她以后也是助益。
起碼像云妙凌這般被送去莊子的事情不會發生。
她看著崔玉芳,“若是你也有此心,我可以幫你,但我有一個條件,屬于我母親的東西我全部都要拿回來?!?/p>
崔玉芳看了她一眼,思忖了好會兒終于點點頭,“好,為了俞哥兒,我愿意試試?!?/p>
云歲晚見該說的話已經說開,端起一旁的茶水站起來,“如此,我們以這杯茶為界,從此過去種種的不好都讓它埋進土里,未來希望我們都能好好的,再不做任憑別人拿捏的人。”
云妙凌也端起茶站起來,“對,讓不好的都過去,咱們往前看?!?/p>
幾人一起碰杯將茶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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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裴硯桉從望京出門之后,日夜兼程終于在第二日晚上趕上了王書志他們。
一同進城后,一直都是沉著一張臉。
連著幾日都扎在了衙門整理公務。
到第四日上終于將東西整理好這才又去了王書志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