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四日上終于將東西整理好這才又去了王書志府邸。
王書志像是早料到他會來一般,已經煮好了一壺茶,推過來到他面前。
“此番進京我一直想同裴大人道謝來著,姚槐能保下來,多虧大人幫著說話澄清,雖然是降官到了縣衙但起碼還有升上來的機會。”
裴硯桉“嗯”了一聲,“答應王大人的事我自然是竭盡全力,而且我也是想為百姓留個好官。”
說罷他端起茶一飲而盡。
王書志再添了一杯,“裴大人,喝茶得品。”
可裴硯桉端起來仍舊一飲而盡。
王書志再添第三杯的時候,裴硯桉攔住道:“不喝了,這茶還是太淡了。”
“是嗎?我看是大人你心火太重。”王書志笑笑道。
裴硯桉低頭看著手里的茶盞,沉默了會兒才又道:“如今濰城已經巡察得差不多了,后日我便啟程去江城,今日是來辭行的。”
王書志點點頭,“嗯,料到了。如此,我便祝大人一路順意,往后前程似錦、”
裴硯桉輕笑了一聲,“惠州有王大人這樣‘不務正業’的知府在,想來會安居樂業的。”
說完,起身準備出門。
王書志叫住他,“裴大人,等下。”
他回轉身看他,“怎么?”
王書志將一個繡囊遞過來,“我讓我家夫人繡的,我看裴大人最近應該輾轉難眠,眼下都烏青了,所以特意做了這個安睡香囊。”
裴硯桉看著那香囊想起之前云歲晚也會經常給自己做。
或是讓他系在腰間,或是放在床頭,也是說有益氣助眠的功效。
但那會兒他還覺得那是閨閣間的東西,不可能戴出去,因此也就放著了。
他低頭拿著那繡囊,接過來,“多謝。”
王書志笑起來:“裴大人,其實若想日日睡得香甜除了這個,還是得靠你自己最管用,夫妻間的事情最是玄妙也最是簡單,將心比心,我相信裴大人和你夫人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的一天。”
裴硯桉愣了愣,拱拱手,出了門。
出濰城的那天,王書志帶著底下的人親自將他送至城門。
裴硯桉坐在馬背上朝他做個了個拱手的手勢,調轉馬頭就繼續往南去了。
他打算好了,加快速度處理好事情,盡快回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