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秀也的講述更簡單些。伴隨著烤魚、炸雞和天婦羅的香味,他把那年在札幌的經歷娓娓道來。
那個青年最特別的地方在于,明明雙眼有疾,卻行動自如,仿佛他“看”世界的方式并非是視覺。
“或許是個能力特殊的異能力者。”今井愛花拿起一串炸豆腐,“嵐在東京常見的朋友里有這種人嗎?”
沒人有印象。
炸得金黃的豆腐外層咬起來很是酥脆,味道濃郁的調味撒料和專門在魚皮上留下焦褐色的烤魚很像。
關心笨蛋弟弟的感情問題和吃美味炸物當然兩不誤。
——————
一直到回家,躺在床上思考倒數第二天休假要做什么的末廣鐵腸仍然對在居酒屋門口看到的人念念不忘。
很像啊,很像。很像他和條野在英國出任務遇見的使用火焰的異能力者。原來是東京人。但是,今天晚上,那個男人從他身邊走過,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是完全沒有認出他。
已經忘記了嗎?但他們明明和彼此戰斗過,不應該那么輕易忘記。
他拿出手機,還是決定打個電話。
雖然電話只過了一秒就被接起,但末廣鐵腸沒有聽到任何額外的聲音。他只是安靜地聽著,發現半分鐘過去搭檔都沒說話的時候,他才問道,“條野,你現在在做什么。”
搭檔的聲音似乎在發火邊緣,“鐵腸先生,你能給我一個在十二點十七分給我打電話的合理且充分的理由嗎?”
2
今井元嵐抱著枕頭,把臉埋在枕頭里,笑得滿榻榻米滾。但沒敢笑出聲,他把笑貢獻給了枕頭,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但當他聽到“你還記得在費多姆區見到的人嗎”,笑容刷得一下消失了。
那不就是他在英國撞見正在執行任務的獵犬成員的地方?
不知道其他獵犬成員聽力怎么樣,今井元嵐只敢呆在墻角。他指著自己,沖著面朝他的男朋友用口型問道,“他在指我?”
條野采菊很是勉強地點頭回應。
是這樣沒錯。
“那個人,怎么了。”
“我在東京一家居酒屋里見到了。”
“……?”
條野采菊面向正滾在墻角的人。
什么?
今井元嵐心里疑惑不減。是什么人干壞事之后要污蔑他?可他的不在場證明的人證物證俱全。
“但他好像不記得我。”末廣鐵腸的聲音從手機里飄了出來。
手機像定時炸彈遙控器一樣危險,隨時會被引爆。
條野采菊問,“……只有他一個人?”
“不,”末廣鐵腸稍稍回想一下,說道,“同行人是一男一女。銀發的男人,黑色長發的女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