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身邊的那位朋友的確符合這次同行人的描述。但那個人的名字與這次查到的信息不同。”
“等等。”聽完今井秀也對同行人外貌的描述,一個人影也在今井央腦海里很快勾勒成型。幾年前,被沒見識過笨蛋堂弟能力的研究員請去當救兵的時候,嵐身邊有個白發青年,同樣有眼疾,“我好像也見過。”
莫不是同一個人。
“算了,吃夜宵嗎?我請客,反正明天周六,你們都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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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居酒屋里,
今井愛花少見地憤怒了。
怎么你們都見過?
“你現在可以放心了。”今井央提起今井愛花的痛點,“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短。不是經歷意外的性情大變,也不是溫水煮青蛙式感情欺詐。”
再如何氣憤,
今井愛花也沒把酒杯重重砸到桌上。
深夜的居酒屋外,
停著兩輛奢侈的玩具。三個人里,
唯有今井愛花能借酒消愁,今井央沒有專職司機,他喜歡親自開車,不會把自己的出行自由讓渡給別人。而今井秀也則肩負著送妹妹吃完夜宵回家的重任,
同樣不能碰酒精。難得有時間上手開車,在路上,他們絕對會聊些無需被外人知道的事。所以,司機今天提早下了班。
居酒屋是今井央決定的地點,
二十四小時營業,
有包廂設計,
既安全,
也保證隱私。夜里沒幾桌人,
即使有,
也都安排在了彼此距離遠得如天南海北的包廂里。他們進店時,
剛和幾位離店的客人擦肩而過,其中有個黑發青年表情意外地多瞧了今井董事長幾眼。燈光刻意營造出昏黃的復古感,
入眼的家具清一色的都是深色木紋。既然是對環境有些挑剔的人選的,再怎么也不會差到讓人心有怨氣。
今井愛花此刻唯獨遺憾她怎么沒見過那位白發青年,
怎么偏偏是這兩個大直男見過,她在心里直搖頭,“你又怎么會見過他。”
“是在……嵐把研究所試驗場的商用許可搞到手之后。”今井央想不起具體的日期,但有幾年了,
“你們也知道那小子辦起事來有時候很嚇人。”在不知內情的人看來,每一個舉動都冒險又激進。
他那天接到了江原小姐的求助電話。聽前下屬解釋那場測試的來龍去脈,當他聽到試驗場內溫度異常升高,以及不應該監測到的第二個生命信號,他沒想太多。趕到研究所沒用多久,因為他恰在研究所附近有事干,談不上費時。當然,這種事,他沒對笨蛋堂弟的親哥親姐說過。因為他發現嵐毫發無傷。他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嵐顯然也沒有。那是個至少有能力和嵐一起亂來的人,如果嵐的所謂男朋友真的是他見過的那個年輕人,也許他們真的會和對方很合得來。
今井秀也的講述更簡單些。伴隨著烤魚、炸雞和天婦羅的香味,他把那年在札幌的經歷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