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過一刀后便收刀入鞘。沒有傷到脖頸大動脈,只劃破了表皮,疼暈過去了。
和太宰治對峙,對這些人而言是一種折磨。
于是被黑西裝們拿槍指著的人變成了他自己。太宰治的部下還是這么喜歡隨機應變,而且好像還沒有讓部下把槍收起來的意思。
好吧,他無所謂地想。如果有人的槍不小心走火,他可就要帶離自己最近的人,也就是他們年輕帥氣的未成年上司,一起去地獄了。
織田很意外,“元嵐,你在這附近有工作?”
“嗯。聽到了槍聲,就來看看。他只是暈過去了,最好動作快一點。”他又沖織田眨了眨眼,一邊向巷口退去,“有事電話聯系。”
太宰治似乎在對他發牢騷,“什么嘛,沒認真看我的表演嗎。”
嗯……
今井元嵐看了一眼織田手里的箱子。一個黑色的保險箱,不大,和平板電腦差不多大小。他慢吞吞地把刀放回球包里,一邊回答一邊朝小巷更深處走去。
“你說得對。但‘實際上,我’——”
太宰治面無表情地抬手向前一指。
“太宰!”
放心吧,織田,太宰治不會在你面前殺掉我的。
大概。
子彈不要錢似的從機槍槍口傾瀉而出。橫濱的黑手黨還真是財大氣粗,今井元嵐捂著腰側的子彈擦傷,躲進小巷里一刻不停地飛奔,拉開了和黑西裝們的距離。靈力附上傷口,運轉緩慢,但并不嚴重的擦傷在漸漸愈合。
上次他已經得到教訓了,這次他的嘴還是比腦子更快。
東京有類似港口黑手黨一樣的龐大組織嗎?他對東京的地下勢力沒有更多的了解,他有和東京警視廳有關的朋友,上去就劈頭蓋臉一頓逼問把人搞懵,也是不行的。
今井元嵐把球包換到左肩,擋住夾克衫破損的地方,走出小巷,順勢匯入了下班族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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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今井元嵐的身影在拐角消失,織田作之助松了一口氣。他是察覺到元嵐和太宰有些不對付,原因是什么他不清楚。
“真不想看見他的臉。”
織田作之助沒多想,因為那位離去的朋友對自我的評價比別人平平無奇的一句話要嚴苛得多,“不過他是個很真誠的人。”
所以才會那么令人討厭,什么樣的家庭才會讓那家伙長成這樣。
太宰治今天又是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