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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看到滿身是血但活蹦亂跳的今井元嵐時,他又一次想到“究竟是什么樣的家庭才會讓那家伙長成這樣”的問題。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已知曉,被不知名異能力者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青年換了一身衣服去安撫被iic的人嚇得不輕的小孩們,還有那盒被不情不愿放棄的一盒泡過血又浸了水的紙牌。
今井元嵐說直接扔了變成血紅色的卡牌會把不知情的人嚇得報警,“而且垃圾分類要怎么分,要分到‘其他垃圾’里嗎?”
都什么時候了,這家伙居然還在考慮垃圾分類?
“孩子們在這里不安全。織田,你也是。和我回東京,現在,不要猶豫,趁現在披風佬們做不出反應,先保證孩子們的安全。我的事情這兩天忙完了,正好也該回家。放心,東京可是我的主場。”
今井元嵐又與他溝通,一邊在手機上向同事臨時請假,“你有別的安排嗎,太宰君,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不必和我講披風佬的情報,只需要告訴我該完成的目標是什么。說了這么多,我的卡牌還是變成了垃圾,太可惜了。”
男人苦笑著,“披風佬得賠我才行。”
太宰治收下了今井元嵐翻舊衣服找到的唯一一張沒有被鮮血染臟的名片,上面有今井元嵐的聯系方式。
今井元嵐此時向他展露出的冷靜果斷,讓他更想知道今井元嵐這家伙的自信究竟來源于什么。只靠運氣和那種異能力,是不能在iic的殺手里活下來的。
尤其是這個男人大手一揮包攬了對老板的賠償,賬戶里的流動資金買下這家店面綽綽有余。
“橫濱這邊先交給你了。”
他沒有對今井元嵐打算帶織田作和那些小孩去東京的計劃表示不贊同,“有了新命令,我會告訴你。”
青年低頭繼續匆匆聯系別的什么人,還能抽空抓著他話中的重點反擊,“命令?我又不是你的部下。啊,對了,還有老板。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以防萬一,他需要去東京和橫濱以外的其他城市避風頭。”
他放棄了試探今井元嵐這么費勁的行為,直接問,“你很擅長指揮?”
“呃……”青年抬頭,那個表情像是被他揭露了一個隱瞞已久的秘密,“我有份兼職,有點像戰場指揮官。但我想我也不擅長指揮,我只是擅長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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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京的三天里,他僅有最后一天才有時間呆在老宅,對著電腦處理時之政府的交接任務,家里放任他實施放養管理的資產是兩家沒有風險但也不會爆火的常年微盈利小公司,許多文件他得看,就算是為了在秀也哥面前裝裝樣子,也得裝出一副“我盡力了”的樣子。
干完那些事,他套了一件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他衣柜里的純白浴衣,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寫偵探社的任務總結,這是他前幾天才完成的一份委托工作。上次太宰治和“中也”的通話中也提到了任務報告,看來什么地方的打工人都一樣。
還有預定亂步點單的東京特產甜點心。
以及和太宰治通話,然后被提醒記得請客吃飯。
“其實披風佬的事與我無關,太宰君。”他再次強調,他既不是正義的伙伴,也不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甚至不是橫濱的市民。若不是友人被卷進去,他的限定卡牌也被卷進去,iic組織的對手應該是整個橫濱政府。
現在卻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敵人。
為什么是這樣呢?
今井元嵐把手機放在桌上開了免提,手指還在噼里啪啦不停敲著鍵盤,他在抽空和朋友聊天。
“孩子們不會在東京出事。那些披風佬想用來威脅織田的東西,我會替他守好。”
“我讓織田作回到橫濱了。”
“那么相信我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