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熊熊燃燒的幽綠火焰。
蕭歲溫松開手,
紀慕人轉過身看見的只是躺倒一片的天兵,他們呼吸微弱,痛苦shenyin。
紀慕人不知道蕭歲溫做了什么,
又回頭看了一眼蕭歲溫的手,
見他手里什么都沒有,
才又看向懸朝。
懸朝身后跟的是西方武神,他見天兵受傷痛苦,于是不等懸朝發令,足尖一點,
直奔蕭歲溫。
蕭歲溫凝神,抬手燃起一簇火。
“歲溫,
讓我來?!奔o慕人搶在蕭歲溫之前迎了過去,與武神雙劍相撞。
“哥哥!”蕭歲溫沒能拉得住紀慕人。
奈河劍劍身流動的血讓西方武神大為震驚,如今的奈河劍比之上一次他看見之時,更加狠厲陰暗,氣味也大不相同,以前的奈河劍只有無盡的血腥,現在好像多了幾分清冽的香氣,這香味變化萬千地迷惑著他。
就在他走神之時,紀慕人收劍,一掌將他推開,隨即旋身一掃,奈河劍凌厲地劃出一個圓弧,劍光如白鳥飛掠而過,刺眼的白光虛空一閃,左右天兵只覺雙眼被灼燒得疼痛,閉眼之時,白光消散,光線暗下來,但眾人還沒來得及睜眼,腹部就遭巨力撞擊,全都被震飛出去。
奈河劍的威力不似尋常,四周天柱竟晃了起來,碎屑嘩啦啦往下落。
天柱若是坍塌,會危機人間。
四方武神見狀,立馬豎劍,于四個方位朝天布結界,四色神獸赫然顯現,結界立馬相連,將整個天界都包圍起來。
如此一來紀慕人和蕭歲溫也就出不去了。
只是四方武神得一直蓄力維持結界,身體動不得半分,此刻其余武神已將太和殿團團包圍,蓄勢待發。
紀慕人方才一劍橫掃上萬天兵,他在揮劍的同時也在收力,將奈河劍的威力控制的恰到好處,只是將人撞飛,沒有下殺手。
可他也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很久沒有如此大動干戈地揮動奈河劍了。
他的身體本就不太好,如今一劍不比當年的扶櫻,他的臉肉眼可見的失去血色,他強撐著重重的暈眩感,身體不由微微靠向蕭歲溫。
蕭歲溫撐著紀慕人,湊到他耳邊道:“哥哥,我馬上通知地府,派手下上來對付這群人,這個結界不好破,我只能以天君作挾,一會兒你先走,我隨后便——”
“歲溫?!奔o慕人打斷了蕭歲溫,道:“如果這變成冥界與天界的斗爭,遭殃的是人間,如今萬妖谷有蹊蹺,人間還有禍亂,不可讓有心之人坐收漁翁之利,冥界與天界不可正面沖突。”
蕭歲溫皺起眉,生氣咬唇,隨即道:“哥哥如今不再是武神,也不是太子,為何還要為——”
說到這又覺得自己沖動,不該再說這話,他及時打住,卻見一武神指著二人道:“嘀咕什么!如今你們是逃不出這天網了,快快束手就擒,大家都省力,免得又一場激戰,一會兒不小心又將誰打個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