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蕭歲溫憤怒咬牙,眼睛直直瞪著那武神,若不是紀慕人還靠著他,他早就沖出去了。
沒想到的是,身后一陣冷風掃過,眨眼間,一柄劍架在了那武神肩膀上。
紀慕人和蕭歲溫瞪大眼,只見雨神神姿颯颯,白衣輕飄,手中銀劍流光更甚,鋒利的劍刃還未觸及武神皮膚,就清晰看見一道血痕。
“當年你們四十幾人對扶櫻殿下一人,還被打的滿地找牙,扶櫻殿下不想殃及人間,遲遲未出奈河劍,才不慎中了你們的圈套,以多勝少,你好自豪。”雨神說話的語氣跟蕭歲溫一樣帶著無盡寒霜。
只不過蕭歲溫向來說話是漠不關心的涼,雨神此刻是恨之入骨的冷。
那武神也不敢對雨神不敬,喉間吞咽,想說又不敢再說,面上表情幾變,又看了看雨神手中的劍,終于還是怯了。
雨神抬眸,緩慢掃視一眾武神,道:“今日誰敢動我兒和閻君,就是和我吟光過不去,你們想好了,閻君背后是整個冥界,你們區區四十幾個武神,對付你們也就是喝口茶的事。”
花神聽了一笑,小步跑上前道:“何止啊,還有我,我花界三十三靈手下各有三百仙,若不夠我還有個老友,他執掌千花錦的整個狐族,不然我現在便把人叫齊了,咱們痛痛快快打一場,是不是啊閻君,您那冥界少說也有十萬小鬼吧,再加上整個鬼城,嘶不知道這天界裝不裝的下啊。”
這些武神一聽,有的面面相覷,有的憤怒叫囂。
蕭歲溫應了句:“不止十萬。”
花神又重重地嘶了一聲。
雨神放下劍,轉身望著天君,道:“今日站在這太和殿的,可不再是孤身一人的扶櫻殿下,您想清楚其中厲害,若仍要一意孤行,您必定損失慘重,三界大亂,生靈涂炭在所難免,若您覺得無所謂,那就出劍。”
紀慕人愣在原地,回頭看著身后三人,此刻的他與天君之間,隔著正在替他說話,為他拔劍的三人,眼前實現忽然有些模糊,他悄悄低下頭,吸了吸鼻子。
蕭歲溫聞聲本能地要回頭,但意識到紀慕人在哭鼻子,他又將頭轉回去,裝作沒聽見。
天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也不敢肯定雨神會不會真的什么都不顧。
這么多年,他一直在等扶櫻背后的人現身,這個人是誰都好,為什么偏偏是雨神。
但事情已經到如今地步,他怎么放得下臉面退讓。
他是天君,每一句話都會被大家記住,每一句話也都代表著天界威嚴,神官威嚴。
就在天君進退維谷時,一名神侍從太和殿外疾跑而來,也顧不得考慮場面形勢,朝雨神急忙行了個禮,又奔向玉座,跪地稟報:“啟稟天君,人界各地發生疫病與暴亂,土匪襲城,窮人偷盜,還有人揭竿而起叫囂推翻皇帝,寺廟人滿為患,各位神官殿中的祈愿文已經溢出來了。”
剛說完,又一神侍沖進來,道:“啟稟天君,陰陽岳以北有妖邪作祟,妖物大量往京城而去,人間大亂啊。”
“什么!!”紀慕人立馬站出來,問道:“是什么妖物??陰陽岳不是有神官在嗎,現在情況如何了??”
那神侍抬頭,看見紀慕人的臉卻以為是扶櫻,先是一驚,心道扶櫻殿下怎會在這,難道是長得相仿之人,但再看身后站著的閻君和雨神,他才確定這一定就是扶櫻殿下,也不管人是怎么活過來的,回稟道:“都是些小妖,一直搞破壞,現在處處人心惶惶,凡人無力抵抗,都在求神”
紀慕人心急如焚,身后的蕭歲溫和雨神卻十分鎮定,他們面上無波,但心中都在想如何讓紀慕人避開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