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眸中異彩漣漣。
若說此前聽聞仙道諸境玄妙,只覺天地玄奇顯露一角。
如今聞來這般修行手段相關,便是更覺真切了。
他心知柳赤鱗脾性不耐,也不多問,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了心頭躁動,正色道:“還請真人傳我法訣!”
見李清河不多廢話,柳赤鱗十分滿意,開口便道:“你且細聽訣門!”
“猖兵猛吏,烜赫威靈。持戈仗劍,生殺無精。忿怒兇惡,猖獗狂獰。斬頭滴血,食鬼吞精……聞吾呼召,受我馭臨……”
…
李清河受命得法,又得住廟道人準許,安住下來。
兩日斗轉,除卻焦面道人每日送些吃食,便再無人搭理。
柳赤鱗靈覺非常,借助廟中,只將三道三僧來往細處盡皆看在眼中。
廟里倒是安寧,不曾因李清河到訪,有多少變化。
只是老廟主實在謹慎,半點也不漏寶器藏蹤,老妖不見自家寶貝所在,則是愈發不耐。
他功體不存,只余靈覺,無有法力,自家寶器都感應不得。尤其探得幾個僧妖,也是為了自家寶貝而來,更是心焦。
這日李清河依照柳赤鱗吩咐,兩日耗費,終是從廟中偷攢了些擺壇的材料。
老妖也再按耐不住。
急忙忙吩咐李清河一聲,便叫他在廟中幾人不注意的功夫,尋了僻靜處,擺布起法壇來。
“那幾個僧妖也是奉了它等主人之命,為我寶器而來,這兩日因廟中那老賊道明里暗里逐客,瞧著隱要動手。你小子速速煉符,莫再耽誤,倘使因你之故,再有時辰空耗,我少不得便要用那廟中三個賊道了!”
兩日探究,柳赤鱗也已知廟里三道心慕仙家,唬弄不難。
錯非已經在李清河身上下了功夫,又不想再生枝節,不定早已害去李清河,另做打算了。
李清河心中一凜,他這兩日沒少聽老妖念叨相關,也清楚其中道理。
忙自應喏:“真人恕罪,小子這便施法!”
柳赤鱗冷哼一聲,并未答話。
李清河不敢含糊,當即依著老妖所教科儀,擺布起法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