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面道人在內,兩名香火道人著眼師父離去背影,一時無語。
回頭再看李清河,也不真做什么安排。
“居士既無大礙,便在此安歇吧,有師父許諾,居士留待廟中將養兩日,再下山也可。”
隨口一句,兩人便又自顧井亭吃酒去了。
“……”
李清河搖了搖頭,也不在意幾人離去。
他看向自家胸口,低聲只問:“真人,您方才所言傳法一事,不知?”
柳赤鱗腦袋鉆將出來,灼灼蛇瞳注視三僧離去方向片刻。
方才回轉頭來,怪笑一聲:“嘿!爺爺金口玉言,又豈會糊弄于你?”
李清河道不解道:“真人不是說,世間諸法,肉體凡胎,無有法力,便煉不得么?如今怎又可修?”
柳赤鱗不快道:“你管這些作甚?”
“你小子早前一心求法,而今有了妙道,又問這問那做什么?爺爺既說有法,那便是有法,你只需老實聽命,哪里有你叫你多嘴了?”
李清河心下無言,但性命為人所掌,又有欲求,倒不好多說什么。
柳赤鱗匆匆又道:“我這法術,雖非正經傳承,也是難得手段,你且仔細聽好!”
李清河精神一提,老妖雖不客氣,好歹真有法門傳下。
如今終是可入手幾分仙家手段,他難免也有幾分激動。
柳赤鱗介紹起法術相關:“我這手段,號作‘猖兵血咒’,出自道門‘兵馬法’,也算一脈奇術。”
“此法是神道根底演化而來,以精血為引,擺壇做法,便能借天地異力,化得掌心猖兵印一道。血印一生,便可以之印制法符,取用仙家玄通。”
“那三頭骷髏妖鬼,祭煉手段粗糙,禁制殘缺。雖說操馭之人,也算有些法力,也抵不過猖兵符的取奪。”
“待你法符施下,奪來骷髏妖操馭之權,輕易便可借著這幾頭妖兵之力,拿下這廟中三個賊道,問來我之寶器。”
“算來此間神廟,那幾個賊道倒是侍奉得當,外頭秦王神像,倒有幾分香火,便是天地異力之一,正可助你煉就玄通手段,也算因緣際會了。”
“一會兒我先教你一段口訣,你自牢牢記下。我再傳你個粗陋擺壇的科儀,你這兩日聽我安排,收拾些材料,準備妥當,即可借來此間神像之力,演造法符玄通!”
猖兵血咒、兵馬法、借力神像……
李清河眸中異彩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