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蘇牧抱著老者沖向太醫(yī)院,卻在回廊轉(zhuǎn)角與吏部尚書張大人撞個正著。張大人懷中掉落一本賬冊,蘇牧瞥見扉頁上“西北三城賦稅”幾個朱砂大字。
“蘇將軍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張大人彎腰撿賬冊,腰間玉佩在晨光中折射出詭異血光——正是林老先生呈給蘇牧的那枚。
蘇牧不動聲色擋住老者尸體:“張大人深夜入宮,所為何事?”
“皇上召見老臣商議西北防務(wù)”張大人眼神閃爍,“蘇將軍懷中之人”
“不過是個暴斃的乞丐。”蘇牧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后背冷汗浸透中衣。他清楚看見賬冊封底印著半枚血蛇教紋章,與林老先生提供的證據(jù)完全吻合。
太醫(yī)院里,婉兒正用銀針為傷者續(xù)命。見到蘇牧懷中的尸體,她指尖一顫:“這人是被‘蝕心蠱’害死的。”
“蠱毒?”蘇牧皺眉,“血蛇教的手段?”
婉兒點頭,從老者耳后取出半截黑色蠱蟲:“此蠱入體七日必死,發(fā)作時會強迫宿主說出秘密。蘇將軍,您可知他最后說什么?”
蘇牧將老者臨終之言復(fù)述一遍,婉兒臉色大變:“后山那是二十年前赤蛇古教覆滅的戰(zhàn)場!”
與此同時,御書房內(nèi),蕭逸正對著大月氏國書冷笑。“割讓西北三城?他們當(dāng)朕的江山是兒戲!”他將國書擲于案上,玉盒里的藍寶石突然發(fā)出幽光。
“皇上,這是從寶庫中找到的。”太監(jiān)呈上染血的匕首,“刺客雖死,但刀刃上的血跡”
蕭逸接過匕首,血珠突然懸浮空中,凝成“七日”二字。他猛然想起蘇牧稟報的血蛇教符文,后背一陣發(fā)涼。
“傳朕旨意,封鎖所有出城通道。”蕭逸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另外,讓蘇牧即刻進宮”
深夜,蘇牧帶著林老先生潛入吏部尚書府。月光下,張大人正跪在祠堂,將一枚血蛇教令牌插入祖先牌位。
“張大人這是要認祖歸宗?”蘇牧的聲音在梁上響起。
張大人猛然回頭,眼中閃過狠厲:“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那就”他咬破舌尖,噴出的血霧竟在空中凝成血色鎖鏈,“赤蛇老祖在上,弟子愿以血祭”
林老先生突然甩出拐杖,頂端寶石迸發(fā)出耀眼金光。鎖鏈在金光中寸寸斷裂,張大人慘叫著倒飛出去,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蛇鱗紋身。
“果然是你!”蘇牧長劍抵住張大人咽喉,“說,血蛇教的下一步計劃是什么?”
張大人突然癲狂大笑:“計劃?七日之后,整個長安城都將成為祭品!”他指尖彈出暗器,趁蘇牧閃避時撞向燃燒的燭臺。
火焰瞬間吞噬了張大人,也點燃了祠堂里的賬冊。蘇牧搶出一本未燃盡的密函,上面赫然寫著:“以西北三城為祭,喚醒沉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