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日后,左賢王的大軍抵達鬼愁澗。他見澗口防守薄弱,大笑道:“漢人果然沒人了,就派這點人來送死!”
就在韃靼人進入澗口時,容復下令:“放箭!”
箭矢如雨點般從山崖射下,巨石也被推下,堵住了退路。左賢王大驚:“中計了!撤退!”
然而,退路已被堵死,前路又有明軍精銳殺出。韃靼人陷入重圍,死傷慘重。左賢王拼死殺出一條血路,卻被容復攔住。
“左賢王,”容復橫劍立馬,“魏淵已死,皇后被廢,你的靠山沒了。”
左賢王喘著粗氣,看著周圍倒下的族人,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你想怎么樣?”
“很簡單,”容復道,“退兵,永不再犯邊境。我可以奏請皇上,開放互市。”
左賢王沉默良久,終于扔下武器:“好,我答應你。但你要保證,不再追究我族人的責任。”
鬼愁澗大捷的消息傳回京城,舉國歡騰。皇帝在太和殿舉行慶功宴,容復被封為“定邊侯”,沈霧則加封為“鎮國公主”,賜金冊金寶。
李蔓因揭發有功,被指婚給新科探花,風光大嫁。青竹也因屢立奇功,被破例提拔為錦衣衛指揮僉事,成為大明首位女指揮。
慶功宴后,沈霧在御花園遇到容復。他褪去了戎裝,換上了侯府的常服,更顯得身姿挺拔。
“恭喜督主……不,定邊侯,”沈霧笑道,“如今可是國之棟梁了。”
容復看著她,眼中帶著笑意:“這都是公主的功勞。若不是你在京城力挽狂瀾,我就算打了勝仗,也未必能安穩回來。”
兩人相視一笑,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微妙的氣氛。沈霧低頭看著手中的暖玉,正是容復之前給她的那枚。“你的玉佩,”她遞過去,“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容復沒有接,反而握住她的手:“公主,這玉佩,還是你留著吧。”
沈霧抬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沒有了往日的冰冷,只有化不開的溫柔。“容復,你……”
“公主,”容復輕聲道,“等忙完這陣,我想向皇上請旨……”
就在這時,太監的聲音傳來:“公主,定邊侯,皇上召你們去御書房。”
兩人連忙收斂心神,隨太監前往。御書房內,皇帝看著輿圖,神色凝重:“容復,漠北雖然暫時安定,但南洋的倭寇又開始作祟了。”
容復與沈霧對視一眼,心中了然。看來,新的使命,又在等待著他們。
一月后,容復被任命為“征夷大將軍”,率領水師南下剿匪。沈霧則留在京城,協助處理朝政,并負責為大軍籌備糧草。
臨行前,容復來到沈霧的公主府。庭院里的梅花開得正盛,他摘下一枝,遞給沈霧:“等我回來,陪你看遍江南的春景。”
沈霧接過梅花,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清香:“好,我等你。”
容復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馬蹄聲漸漸遠去,沈霧站在梅樹下,手中的暖玉傳來溫潤的觸感。
然而,容復的船隊剛出海,就接到了密報:“將軍,發現一艘可疑的西洋商船,掛著葡萄牙的旗號,卻在暗中與倭寇交易。”
容復看著海圖,眉頭緊鎖。葡萄牙人?他們來南洋做什么?難道……是為了傳說中的“海上絲綢之路”的寶藏?
與此同時,京城中,沈霧在整理戶部賬本時,發現了一筆神秘的海外貿易稅,來源標注為“呂宋”,但數額巨大,遠超尋常貿易。“呂宋……”沈霧喃喃自語,“難道,這也和西洋人有關?”
窗外,春雨淅淅瀝瀝。沈霧望著遠方的天際,心中升起一絲不安。津南府的風波,漠北的烽煙,似乎都只是開始。更大的陰謀,正在廣闊的海疆上醞釀。而她與容復的故事,也將隨著這洶涌的暗流,翻開新的篇章。那枚暖玉,不僅是牽掛,更是他們攜手面對未知挑戰的信物,在風雨飄搖的時代里,散發著不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