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著桌上的玉佩,臉色鐵青:“傳朕旨意,廢黜皇后,打入冷宮!靖安侯滿門抄斬!”
容復上前一步:“陛下,臣在漠北找到半張密信,上面提到‘鬼愁澗’和糧草。臣懷疑,韃靼人可能會借此偷襲宣府。”
“什么?”皇帝大驚,“宣府是京城門戶,若有失,后果不堪設想!”
“陛下放心,”容復道,“臣已派人去鬼愁澗查探。不過,臣還有一個顧慮——魏淵當年掌管戶部,會不會私藏了一批糧草,打算資助韃靼人?”
就在此時,戶部尚書匆匆來報:“陛下!不好了!國庫的十萬石軍糧……不見了!”
滿朝文武嘩然。皇帝猛地起身,龍椅都被撞得晃動:“你說什么?十萬石軍糧,怎么會憑空消失?”
戶部尚書跪地叩首:“臣不知啊!昨日盤庫還在,今日就只剩空倉了!”
容復眼神一冷:“看來,魏淵的后手,比我們想象的更狠。他不僅要通敵,還要斷我大明的軍糧!”
軍糧失竊,朝野震動。沈霧看著輿圖,眉頭緊鎖:“鬼愁澗易守難攻,若韃靼人真從那里進軍,宣府撐不了三天。”
“公主,”李蔓突然開口,“我在東興商行時,聽他們提過一個‘糧道’,說是當年魏淵為了走私,特意挖通的密道,連接著京郊的廢棄官窯。”
容復眼中一亮:“廢棄官窯?津南府那個?”
“沒錯,”李蔓點頭,“他們說,那里藏著‘救命糧’。”
“走!”容復當機立斷,“青竹,你帶影衛去京郊官窯,我和公主去戶部查賬,看看有沒有線索。”
然而,當青竹趕到官窯時,卻發現窯內空空如也,只有地上散落著幾個麻袋,上面印著“江南織造局”的字樣。“大人,”青竹飛鴿傳書,“官窯沒有糧食,只有織造局的麻袋。”
容復看著傳書,陷入沉思。織造局?魏淵要那么多麻袋做什么?他突然想到什么,對沈霧道:“公主,查一下最近從江南運往京城的漕運記錄,特別是織造局的貨船!”
果然,記錄顯示,三日前有五艘織造局的貨船抵達京城,說是運送龍袍料子,但載重卻遠超尋常。“料敵機先,”容復冷笑,“魏淵把糧食裝在麻袋里,混在龍袍料子中運進了京城!”
“那糧食現在在哪兒?”沈霧追問。
“還記得皇后的陪嫁田莊嗎?”容復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魏淵當年給皇后送禮,最喜歡用‘田莊收成’的名義。”
容復與沈霧帶著禁軍趕到皇后的陪嫁田莊時,只見莊丁們正在往馬車上裝麻袋。為首之人正是李明,他見容復來了,獰笑道:“督主,晚了!這些糧食,馬上就要運往鬼愁澗了!”
“是嗎?”容復揮劍出鞘,“那就看你有沒有命送過去了!”
一場混戰爆發。李明武功不及容復,漸漸落入下風。就在他想劫持人質時,李蔓突然從暗中射出一枚弩箭,正中他的手腕。
“李明,你跑不了了!”容復上前制住他。
搜查之下,果然在田莊的地窖里發現了十萬石軍糧。沈霧看著堆積如山的糧袋,松了口氣:“還好沒被運走。”
“公主,”容復低聲道,“這批糧食不能直接運回國庫。魏淵的余黨還在,他們肯定會盯著。”
“那怎么辦?”
“暗度陳倉,”容復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讓青竹帶一部分影衛,扮成商隊,把糧食分批運往宣府。我們則大張旗鼓地追查‘假糧’,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與此同時,漠北傳來急訊:左賢王集結大軍,正向鬼愁澗移動。容復看著軍報,對沈霧道:“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容復親自率領五千精銳,前往鬼愁澗設防。他讓士兵們在澗口堆積巨石,又在兩側山崖埋伏了弓箭手。
“大人,”副將道,“韃靼人有三萬騎兵,我們只有五千,會不會太冒險?”
容復冷笑:“兵貴精不貴多。而且,我們有‘誘餌’。”
果然,三日后,左賢王的大軍抵達鬼愁澗。他見澗口防守薄弱,大笑道:“漢人果然沒人了,就派這點人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