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繩子從洞口垂下來。
蘇婳雙手緊緊抓著繩子一端。
四個保鏢齊力把她拽上去。
腳踝疼得刺骨,蘇婳單腳跳著走,瘸瘸拐拐,右腳不敢沾地。
一沾地,就像踩在無數根鋼釘上那么疼。
尾椎骨也疼得厲害。
被保鏢扶著來到樹蔭下,坐下。
蘇婳把長褲拉上去一看,腫了,又紅又腫。
原本纖細的腳踝,腫得有點像發面饅頭,火辣辣地疼。
她忍著疼,拿起手機,調到相機,察看自己臉上的傷。
右邊顴骨位置被一起掉下去的樹枝,劃了一道長約四、五厘米的口子,險些就戳到眼睛了。
蘇婳倒抽一口冷氣。
但凡位置再往上一點,她的右眼就被戳瞎了。
保鏢全都嚇壞了,異口同聲地說:“蘇小姐,是我們保護不力!要打要罰,隨您的便!”
蘇婳搖搖頭,“他們人多,不怪你們。”
想了想,她又說:“我受傷的事,不要告訴顧北弦。”
保鏢面面相覷,互相對了個眼色,齊聲應道:“好。”
來的時候,本以為就是走個過場,做做樣子,沒想到會出這么個變故,蘇婳連藥都沒準備。
考古隊的專機還在路上,眼下她走不了。
再疼,也只能強忍著。
也是奇怪,以前脆弱的時候,蘇婳想的是外公外婆。
可現在脆弱的時候,她想的只有顧北弦,特別想被他抱一抱,哄一哄。
但又怕他怪罪這個,怪罪那個。
他那脾氣,發起火來,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
硬生生挨到傍晚,高滄海等人乘坐的直升機,終于在山頂的平坦位置,降落了。
來了一幫老專家,都是經常上電視的那種,業界內十分出名的。
還有十多個年輕的,應該是他們的助理,專門負責打下手的。
看到蘇婳臉上掛彩,腳踝也受了傷,高滄海連連道歉:“真對不起,小師妹,是我們來晚了。”
蘇婳搖頭,“你們有帶的云南白藥噴霧嗎?幫我噴一下。”
臉上的傷已經凝血結痂了,不怎么疼了,可是腳踝實在太疼了,疼得難忍。
高滄海急忙問其他人要了云南白藥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