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打斷了刺青臉惡毒的詛咒!
沈峰手中的兵工鏟帶著凌厲的破空聲,堅硬的鏟面狠狠抽在刺青臉的臉上!
力道之大,直接打掉了他幾顆牙齒。
刺青臉被打得頭猛地一偏,剩下的話全被抽回了肚子里,只剩下痛苦的嗚咽和滿嘴的血沫。
沈峰一腳踩在他那只被廢掉的手腕斷口處,用力碾了碾。
“呃啊——!”刺青臉爆發(fā)出不似人聲的慘嚎,身體劇烈抽搐,鼻涕眼淚混著血糊了一臉。
沈峰俯下身,冰冷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堆腐爛的垃圾。
聲音不高,卻像淬了冰的刀子,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地扎進(jìn)刺青臉和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弄死我?摳人眼?賣人進(jìn)窯子?”
他腳下再次加力,刺青臉疼得幾乎昏厥。
“你,沒這個命了。”
“你這只手,這輩子只能用來擦屁股。你這張嘴,再敢噴一句糞,我就把你滿口牙一顆顆敲下來,讓你咽下去!”
“至于你那個什么狗屁碎骨幫……”沈峰嘴角勾起一絲毫無溫度的弧度,目光掃過一旁臉色慘白的王魁,最后落回刺青臉因劇痛和恐懼而扭曲的臉上,“放心,我會送他們?nèi)ヅ隳恪|S泉路上,你們排好隊,一個都別想跑。”
他轉(zhuǎn)身,對著還在發(fā)抖的一家人,聲音沉穩(wěn)有力:“我們會把他送去官府,他這輩子都別想再害人。”
“我保證,他和他背后的人,再也不能作惡。”
“帶走!”
“是!”
陶明響亮應(yīng)聲,像拎死狗一樣拽起刺青臉。狄不過和步星也押著其他俘虜往前走,只有王魁站在一旁,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看著沈峰手中那柄還在滴落血珠的鏟子,又看看地上狀若厲鬼、慘叫不止的刺青臉,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腳下不由自主地往后蹭了半步,終究沒敢再吭聲。
回京衛(wèi)司的路上,氣氛壓抑。
沈峰走在最前,面色陰沉。
陶明三人也默不作聲,顯然剛才那一家人的慘狀和王魁的阻攔讓他們心中都憋著火。
王魁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強擠出一點笑容。
湊近沈峰,試圖緩和氣氛:“沈校尉息怒,消消氣。這幫城南的刁民潑皮,就是欠收拾!跟牲口似的,管不過來的!這破地方尤其是這種偏僻角落,亂得很,隔三岔五就丟個把人都是常事,府衙都懶得管,咱們京衛(wèi)司何必……”
“隔三岔五就丟個把人?”
沈峰腳步猛地一頓,銳利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冰錐,瞬間釘在王魁臉上,仿佛要將他看穿,“說清楚!丟的都是什么人?何時何地?京衛(wèi)司的卷宗里,又是怎么‘懶得管’的?”
王魁被他看得心里一咯噔,眼神明顯慌亂地閃爍了一下,支吾起來:“啊?嗨…就是些沒根沒腳的流民女子,指不定是自己跑哪兒去了,或者跟野漢子跑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