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血液一樣的顏色。
“兩天過后的同一時間,希望你還在這個地方等我。”少女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下子就會被吹走一般。
她抬起頭時,兜帽被風唰的一聲吹開,紅發(fā)像一朵花綻放開灑落而讓他無法忘卻的是那一雙碧色剔透的眼眸,就像是在何處曾經見到過。
熟悉又陌生。
真奇怪,好像什么都看得見只是什么都進不去。
“咳咳,你瞧好了?!贝笫褰K于回過神,他搓了搓自己的鼻子指向遙遠的一個小點,“臨近山頂那里有個小屋,算是以前有人留下。”
他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么了。
“算了,祝你好運吧,過兩天見。”他嘆了口氣小聲感慨著,“那種東西有什么好的,又要有人因此喪命咯……”
話音未落,少女的身影已經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再過一會連人影都看不見了。
“這丫頭還怪厲害的,算了我們回去吧。”
雪橇大叔將韁繩一抖,那幾只哈士奇汪汪叫著就跑動起來。
至于遠遠變成一個小黑點的我?
糜稽:“你……沒事吧?”
我從雪地里抬起頭抖動兩下,呸呸把嘴里的雪吐出來。誰能想到所謂的消失不見不是我走得快,而是我直接在這片雪地里平地摔。
“我覺得刨冰還是草莓醬比較好?!?/p>
我把兜帽取下來,把里面的雪全部倒出來。
糜稽少爺顯然已經習慣了我跳脫的說話方式,他被我?guī)g開啟新的一輪口味大戰(zhàn)。
“怎么想也應該選擇巧克力味的吧?!?/p>
我將兜帽重新戴上,將行李重新顛顛拉緊一些。我深吸了口氣,從衣服里掏出吊墜開啟了搜查模式,對于這種毫無了解的艾莫拉德雪山,希望可以在兩天之內找到艾塔角蛇的蹤跡。
并不需要和對方交戰(zhàn)。
只需要些許鱗片或是血液即可。
“蛇類是不是會蛻皮來著?!蔽姨稚爝M衣服里,重新調整著蘇珊骨灰制成的小吊墜,冰涼的觸感讓我稍微放松下來,而那大概小拇指蓋大小的銀飾逐漸被我的體溫染上溫暖。
直覺告訴我,這次的旅程并不會多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