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直默不作聲的妙娘子似乎像看見什么新奇的玩意,指著觀音像問到。
“這與我平日里見到的觀音像不同?!?/p>
老漢一邊解釋一邊上香,口里還嘀咕著,菩薩莫怪之類的。
原是這觀音是蘋云村特有的,能保佑家里人丁興旺,多子多福。秋收前也會拜一拜,期望有個好收成。
晚飯過后,只見那徐家婆子收拾出一間偏房。
“那死老頭不知早些說,那間還住著赴京趕考的學(xué)子,如今只有一間房,委屈你們兄妹急急。”
“嬸子收留我們兄妹兩人已是感激,那有那多要求。”
偏屋寬敞,床榻也夠大,上面放著兩床薄被。
關(guān)了房門,開始還遮遮掩掩的妙娘子,扔了帕子,手就往胸前掏。只見剛剛還矯揉造作的小娘子正在啃饅頭,胸前一處微微隆起,另一處塌下去。
此人正是霧曉白。
霧曉白奉命查的就是蘋云村的女尸掏心案,那男子就是大理寺卿江墨白。
蘋云村人極為團(tuán)結(jié),之前府衙來查過,只說那女子克死了家人,受不了。自己自盡的,至于那少了的心肝,只道是哪野貓吃了。蹊蹺的就是,野貓好似尤愛吃那女人心臟。至于,報案,也是那外鄉(xiāng)借宿的學(xué)子覺得蹊蹺報的案。
江墨白看著女子打扮的霧曉白本來還微微面紅,當(dāng)然這是在霧曉白抱著饅頭啃之前。
偏屋一盞油燈,昏黃的燈光不能照亮整個屋,微亂的發(fā)髻,半垂的眉眼,比那尊觀音像還美上幾分。
為了符合妙娘子嬌嗔的性子,霧曉白晚飯是一口沒吃的。江墨白倒是和那老漢攀談吃了不酒菜。
“早些歇息吧?!闭f罷,霧曉白就上了榻。
江墨白看著床榻上的女子身形,雖知是大皇子喬裝打扮的,可是兩人睡一榻,也是……
江墨白還猶豫不決,油燈已經(jīng)滅了,燈芯燒完了,盈盈的月光透過窗子的照在榻上,江墨白慢慢挪了過去,當(dāng)他躺在榻上才看見霧曉白被脂粉裝扮過的臉。
口脂被蹭了大半,發(fā)絲耷拉在臉側(cè),領(lǐng)口透出白皙的肌膚,還有飄忽不定的花香。
“茉莉,梔子,還是月季?”
江墨白不太懂這些,雖然江家女眷多,但是江墨白是個內(nèi)斂的性子,少于姊妹有話說。
盈盈的月光,淡淡的幽香,江墨白覺得自己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