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工作以來就在醫館,沒有深更半夜還要認命加班的陋習。
若是治病救人,她無話可說。
但商郁說的,根本不是她當下必須要完成的工作。
“項目的進展,每周都會有項目助理整理記錄,由蔣總監發到您的郵箱內。”
“可我想聽今天的進展?!?/p>
商郁挑眉,“還是說,溫組長不想干了?”
萬惡的資本家。
溫頌深吸一口氣,盡量在自己受到酒精攻擊下的大腦里組織著語言,但口齒都被寒風吹得有些僵硬,“今天我和陳思銘一起就上周提出的方案進行……”
“上車說?!?/p>
男人黑眸覷著她,理所當然地說:“車窗開著,我冷。”
“……”
溫頌又認命了。
她上車,盡可能條理清晰地給他做起匯報。
為了顯得負責可靠,以及自己的不可替代性,她事無巨細地匯報著。
研發這種東西,外行根本聽不懂過程。
但商郁竟耐著性子聽完了,然后,慢條斯理地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這么深更半夜還讓男人去家里,不怕周聿川知道了?”
公是公,私是私。
溫頌是有幾分醉了,但反應卻很快,直直看著商郁,“和你有什么關系?”
他只要管好林知嵐。
林知嵐半夜不會讓男人去家里,不就好嗎。
管她做什么。
商郁眉梢輕挑,一臉的理所應當,“傳出去也是我親手把你養大的,總得稍微管管你的一言一行,免得周家找我討說法。”
溫頌彎起唇角,諷刺意味很足,“你的養大,是只養到十六歲嗎?商郁,那你還差我兩年?!?/p>
法定撫養年齡,都是到十八歲。
商郁忽而俯身,握住她的手腕,一點點逼近,隱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混合著酒精的味道,漆黑雙眸被藏在濃重的陰影里。
他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著她手腕內側的白嫩肌膚,不顧女孩兒已經退的后背都抵在車門上。
“大小姐的意思是,讓我補你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