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連笑一下都是冷嘲熱諷的。
在旁人面前,倒是乖得刺眼。
男人冷銳狹長的雙眸微瞇,冷淡開口:“掉頭回去。”
“好嘞。”
商一答應得很快,主打一個聽命令。
深更時分,道路很是暢通,沒一會兒,網約車就來了。
江尋牧上車前,眼眸溫和地看著身側的女孩,動作放緩,似大哥哥般替她理了理圍巾,“溫頌,我也祝你往后的生活,都自由順心。”
“好。”
溫頌用力點點頭,但腳步本就漂浮,瞬間有點頭重腳輕。
她身形都晃了下,扶著車門才站穩。
江尋牧忍俊不禁,“快上樓吧。”
“你是客人,你先走。”
溫頌非常執著于自己的待客之道。
江尋牧沒辦法,只好先上車。
一旁就是小區值崗的保安,出不了什么事。
溫頌看著網約車匯入車流,這才滿意地轉身,踢著正步準備回家。
想睡覺得很。
她只想回家隨便洗個澡,一頭栽到床上睡個天昏地暗。
但天不遂人愿。
不對,是商郁不遂她愿。
她還沒走兩步,身后車子驟然鳴笛,嚇得她一個激靈,回過頭,就看見降下的后排車窗內,商郁那張人神共憤的冷臉。
男人眉骨生得高,眼窩深邃冷硬,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距離感。
溫頌酒意散了兩分,“商總有事?”
她圍了條深紅色的圍巾,只是有些松垮,還是露出一截瓷白精巧的脖頸,路燈剛好自她頭頂灑下,光線令她本就凈透的臉頰,愈發吹彈可破。
平日里上班她的一頭烏發都是隨意挽起,這會兒隨意在肩上散開,如濕了水的綢緞,極有質感。
整個人從里到外,都透著股乖巧溫順。
可只要和他說話,又有種任誰都能聽出來的不服氣。
商郁不慌不忙地收回視線,“想和溫組長,了解一下項目的進展。”
“……”
溫頌工作以來就在醫館,沒有深更半夜還要認命加班的陋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