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瓷身體微頓,然后也跟著快步往前院走去。
才走到前院,就看到蕭允坐在堂中,手上捧著茶杯,臉上難得地帶著幾分急色。
永安王和其他一干朝臣都圍坐著他身邊,頻頻抬頭望向旁邊的房內。
鄭書儀沖進房中,有些焦急地開口:“殿下,我夫君怎么了?”
蕭允看到她,又看到身后跟來的宋輕瓷,許宛若和許正廷,面色有些凝重。
“太醫正在診治,一切等太醫有了結果再說。”
許正廷語氣焦灼:“我父親發生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會暈倒?”
蕭允輕嘆一聲:“是寧遠侯,不久前許大人處置了他貪贓枉法的兒子,他懷恨在心,給許大人下了毒,他自己也服毒自盡了。”
鄭書儀身形一晃,臉色霎時蒼白如紙。
許宛若和許正廷也白了臉色。
片刻后,許宛若忽然走到宋輕瓷面前,出其不意地扇了她一巴掌,嘴里有些怨憤地說道。
“都是你,父親是受你連累的。若不是為了維護你,他根本不會被人害成這個樣子。”
堂內一眾人都愣住了。
宋輕瓷沒想到許宛若會忽然打她,也愣愣地看著許宛若。
直到臉頰上的悶疼傳來,宋輕瓷才伸手捂住了臉。
許大人被人下毒,是因為她嗎?
蕭允見宋輕瓷被打,心下十分惱火,上前將宋輕瓷護在身后,又一把推開了許宛若,厲聲道。
“許宛若,你這是干什么?”
“有怒火不去向施害者發,跟一個無辜的人發有什么用?許大人就是這么教育你的?”
鄭書儀和許正廷都回過神來,趕緊上前讓許宛若道歉。
然而許宛若剛在宴上聽了不少編排宋輕瓷的話,現下又被許知祥出事的消息沖昏了頭腦,心里滿滿都是對她的怨恨。
此刻見身為太子的蕭允維護她,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哥哥也維護她,心下怒火更熾。
“憑什么讓我道歉,若不是她,父親根本不會得罪人,更不會被人下毒。”
“在余州時,她便克死了宋家滿門;現在認了父親做義父,父親也出事了,她就是個掃把星。”
她抓住鄭書儀的手,有些癲狂地喊道。
“母親,咱們把她逐出許家吧,不然你和哥哥也會出事的,我不要看到你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