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瘋癲,人卻不笨,在春宵樓受盡折磨的這些時日,想必已經想清楚了來龍去脈。”
“你覺得,以她的性子,若是被恢復了身份,可能放過你嗎?”
謝清越臉色一僵,心也沉到了谷底。
蕭玨瘋狗般的性子,對看不順眼的無辜之人都要咬上幾口,更何況是對主動害她的人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只能認命繼續和宋輕瓷綁一起。
“你想我怎么做?”
想到剛才宋輕瓷說的話,她又變了臉色補充道:“在皇后宮里殺人這事,我不會做,也不敢做。”
宋輕瓷從衣袖中取出一顆用油紙包著的藥丸,放到謝清越手中。
“你趁人不備將這粒藥塞進她口中,她吃完后就會毒發身亡。”
“動作要快,最好讓她死在皇宮之外,這樣皇后即便懷疑,也只會懷疑到王府頭上。”
蕭玨現在令整個王府蒙羞,王府有人想殺她再正常不過,畢竟她才剛落水過呢。
她死了,即便皇后心中生疑,也不可能為個妓子大張旗鼓地查詢。
謝清越攥緊了手中的藥。
“我會盡量去找到她,但我不能保證這事能辦成。”
宋輕瓷點頭:“她被皇后的人帶走了,找到皇后的人,便能去找到她。”
皇后不喜自己,她身邊的人定然也會防著自己。
她不方便去接近他身邊的人,但謝清越可以。
謝清越很快將藥收了起來,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宋輕瓷繼續在園中賞起了花。
旁邊不時有貴女們走過,像是刻意來看她的,見到她的不是拿鄙夷的眼神打量她,就是冷哼一聲后直接走開了。
之前得罪她的人,都被蕭允狠狠整治過,現在那些貴女即便看她不爽,也沒人敢真正招惹她。
即便想羞辱她,也只敢指桑罵槐地在旁邊說風涼話,宋輕瓷壓根不在意。
只是她沒安生多久,便聽到了前方傳來一陣喧鬧聲,而后便看到鄭書儀和許宛若跌跌撞撞地往前院跑去。
宋輕瓷心下一緊,趕忙迎了上去。
“發生什么事了?”
鄭書儀一邊跑一邊焦急地說道:“你義父出事了。”
宋輕瓷身體微頓,然后也跟著快步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