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欣怡和鄭欣蕾踏入洗手間,花灑的水聲嘩嘩作響,兩姐妹先快速沖去滿身汗意,隨后才慢悠悠地滑進溫熱的浴缸。水汽蒸騰間,兩人各占浴缸一端,鄭欣蕾百無聊賴地捧起一汪水,漣漪蕩開時,她望著水面喃喃道:“主人這次居然不肯鴛鴦戲水,真沒意思。說起來,主人還沒和我們姐妹,還有可可姐、巧巧姐、悠悠姐一起洗過澡呢,更別說我們五人陪著主人共浴了。”
鄭欣怡輕輕撥弄著漂浮在水面的花瓣,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笑意:“主人心善,我原以為……”她聲音忽地低下去,“原以為買了那些東西,能讓主人狠狠懲戒我,結果他看了一眼就攥成了粉末,掌心一合,整盒東西瞬間化作齏粉,那力道,著實驚人。”
“什么東西?”鄭欣蕾好奇心大起,濕漉漉的發絲黏在臉頰上,眼睛亮晶晶地湊過來。
“小孩子別打聽。”鄭欣怡伸手戳了戳妹妹泛紅的臉頰,“是成人用品罷了。最后我被罰做俯臥撐,背上還坐著你呢。多虧洗髓丹強身健體,不然這一千個俯臥撐,換作普通人早就累癱了。”
……
鄭欣蕾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打斷姐姐的話:“對啦!主人當時說啦,罰你做俯臥撐其實是測試!他想看看咱們吃了洗髓丹到底有多厲害。主人說普通人吃了頂多做五百多個,可姐姐你硬是咬著牙做完了一千個,連我坐在你背上都沒壓垮你,這可比普通人強太多啦!”她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沾著水珠的手,眼里滿是崇拜與自豪。
鄭欣蕾猛地拍了下水花,濺起的水珠在霧氣里閃著光,迫不及待地打斷道:“姐姐你忘啦!主人說那根本不是懲罰,是特意測試咱們的!”她攥著濕漉漉的發梢晃了晃,眼睛彎成月牙,“他說普通人服下洗髓丹,極限也不過五百個俯臥撐,可你愣是背著我,生生做到了一千個!”尾音拖得又長又亮,連浴缸里的花瓣都跟著水波輕顫……
另一邊,徐林峰安靜坐在沙發上,修長手指有節奏地輕敲扶手。忽然,他眸光微閃,屈指凌空一彈,空氣中泛起陣陣漣漪。轉瞬之間,三男三女的身影自他周身微光中緩緩浮現。眾人剛一出現,皆是腳步不穩,神情滿是迷茫與錯愕。
隨著視線逐漸清晰,柔軟的地毯觸感、洗手間傳來的隱約水聲,讓他們意識到身處酒店之中。六人正要開口,徐林峰已經提前抬手示意,沉穩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現在還在社會實踐階段,等一切結束,我定會幫你們完成心愿。先說說,你們都叫什么名字?”
六人對視間,空氣中浮動著遲疑。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身形佝僂的少年。他向前半步,肩頭仍保持著不自然的蜷縮,卻努力挺直脊背:“我叫李天明。”
話音落下,扎麻花辮的少女抬手松開發繩,烏發如瀑垂落,粗布裙在靜止的空氣中泛起細微褶皺:“趙星眠。”她的尾音輕顫,似藏著未說出口的故事。
“蘇予安。”牽掛兄長病情的少女突然開口,蒼白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手腕,仿佛要借此汲取力量。溫念初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想起被高利貸逼得走投無路的幼弟,聲音幾近哽咽:“我是溫念初。”
慕承霄喉結滾動,想到家中體弱的祖母,語氣陡然沉重:“家中祖母……離不開人照顧,我是慕承霄。”最后,沈嘉珩抬起頭,眼底翻涌著復雜情緒:“沈嘉珩。”六個名字落定,帶著各自沉甸甸的牽掛,在空氣中砸出無聲的回響……
六聲自報姓名的聲音落定,徐林峰目光如炬,將眾人神情一一收入眼底,隨后堅定地點頭:“都記下了。既應下承諾,便絕無食言的道理。待社會實踐一結束,我定會全力相助。”他的語氣斬釘截鐵,似能穿透人心底的不安。
六人齊聲應“好”,聲線交織著期待與相信。李天明率先打破寂靜,撓著后腦勺露出憨笑:“徐哥,您真能全記住?”他的目光帶著試探,又隱隱藏著期盼。
徐林峰唇角揚起從容的弧度,周身氣息沉穩如山。他目光掃過每個人,字字清晰地念道:“李天明、趙星眠、蘇予安、溫念初、慕承霄、沈嘉珩。六個名字,我豈會忘?”
徐林峰字字清晰、一氣呵成地念完六個名字,沒有絲毫遲疑卡頓。六人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嘴巴驚愕地大張,仿佛能塞進雞蛋。“太強了!”眾人異口同聲地驚呼,三個女生更是激動得直拍手,“主人,太神了!”
話音未落,徐林峰已經笑著抬手示意,眉眼彎起如弦月,周身氣息親切隨和:“喊我徐哥就行。”三個女生相視而笑,清脆甜美的應答聲幾乎同時響起:“好的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