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很淡,卻冷到了骨子里。
宋晩心頭莫名躥出一抹畏懼。
這種畏懼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想躲。
甚至感覺到一種久違了的熟悉感。
她滿臉驚措的后退幾步。
傅靳琛瞧見她這幅避他不及的反應,容色更沉了,耐著性子重復一遍,“上車。”
語氣淡淡的,可那壓迫感像是從她骨頭縫里冒出來似的冷。
眉眼間的威壓,更是強的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畏懼。
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一言不發盯著傅靳琛良久的秦時遇抬步上前,護在宋晩身前。
宋晩瞥見秦時遇臉上的青紫,還有唇角的血跡,不愿兩人再起沖突,于是,拽了下秦時遇的衣袖,輕聲道:“時遇,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好,你別擔心我。”
說罷,她轉眸,看向傅靳琛:“我上樓拿包……”
“傅太太會缺個破包?”
傅靳琛不由分說的將她塞進副駕駛座位上。
上車后,宋晩扭頭準備跟秦時遇打招呼時,車窗已經被無情關上。
傅靳琛附身過來,幫她把安全帶系上后,發動引擎,車呼一下飛了出去。
望著急馳駛離的勞斯萊斯。
秦時遇又蹭了蹭嘴角的鮮血,低頭望著手背上的斑駁血跡,眉頭皺的很深很深。
他站在原地很久,忽然冷笑一聲,“傅靳琛?有意思……”
……
半個小時后,傅靳琛將車停在闌珊別墅門口。
宋晩一下車,就走到草坪旁邊的樹底下狂吐起來。
傅靳琛長身玉立的靠著車身,一雙大長腿交疊在一起,那樣的閑散之姿,仿佛世間萬物都不曾入他眼底半分。
他從口袋摸出一根香煙咬在唇角,煙青色煙霧裊裊上升,朦朧了男人冷厲的五官。
隔著那片煙霧,他靜靜地看著妻子吐的小臉發紅。
小半根煙后,宋晩終于吐完了。
傅靳琛將煙扔到地上踩熄,走到宋晩身前,遞過去一個手帕:“聽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