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蔣蕓:“您的兒子和女兒都有不得已的理由,放任自己的父親等死,但,跟我一個外人有什么關系?宋夫人,您別在我身上費功夫了,我是不會去醫院做配型檢查的!”
說到此處,她歪頭冷笑,一字一頓道:“死也不會!”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真是白養了你那么多年!”
蔣蕓再也繃不住,氣得臉都白了。
她站起身,揚起巴掌朝宋晩臉上狠狠扇過去。
手腕卻被傅靳琛的手截在半空中。
蔣蕓震驚的看著將宋晩護在身后的傅靳琛:“靳琛,她忤逆不孝,我管自己的女兒,你別攔著。”
傅靳琛松開蔣蕓的手腕,語氣恭敬,嗓音卻極其涼薄,“岳母,宋晩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許旁人動她一根手指頭。”
“你……”
蔣蕓惱極了。
但是看著傅靳琛那張冷血到骨子里的面孔時,想到他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好拿捏的傅靳琛了,心里不免有些發怵。
最后,還是端著長輩的架子,冷著聲音質問:“靳琛,我聽阿宴說了,五年前,你為了幫宋晩擺脫那場官司,擺了我們宋家一道,難不成你還真喜歡她?”
傅靳琛冷嗤一聲:“她是我的妻子,我自是喜歡。”
宋晩神情恍惚的望著丈夫深邃冷厲的側顏。
只覺得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以前,他從未在宋家人面前維護過她。
現在卻一副護妻的姿態,又是做給誰看的?
走神時,蔣蕓質問的聲音再次傳來:“那我們小舞怎么辦?”
說到這里,她刻意拔高聲線,瞥了一眼宋晩,繼續道:“靳琛,心心是你的女兒,已經記在你名下了!你承諾過要對小舞和孩子負責到底的!”
“媽!”
這時,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男人嗓音。
是宋宴。
蔣蕓看到兒子來了,底氣立馬高漲起來。
“阿宴,你媽我今天豁出去這張老臉來,卻被狠狠打臉了。”
宋宴見這情形,就明白宋晩的態度了。
只是——
剛才他在門口聽到傅靳琛維護宋晩時說的那番話,心里為妹妹宋舞抱不平的同時,心里又很不舒服。
“媽,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