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銹（第2頁）

他說要救你出去

不林詡掙扎著坐起來，這是陷阱

走廊突然警報大作。林詡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許沉衣領：聽好汽修廠地下室有真相但別信老荊！

什么意思？

林詡的指甲幾乎掐進許沉肉里：我不是第一個林七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林詡突然扯下胸口電極片，按在許沉手心：記住七死無悔

電極片背面沾著血，組成了一個奇怪的符號：7。許沉剛想追問，林詡卻猛地推開他，從手術臺下摸出把銀色手槍——程小雨腰間那把！

后門走！林詡對著門口連開三槍，慘叫聲中，他轉頭對許沉吼道，快！

許沉撞開通風管道蓋板鉆進去，最后一眼看到林詡被三個黑衣人按在地上，那把槍被踢到角落。管道狹窄逼仄，許沉只能靠手肘爬行。身后傳來打斗聲，然后是聲悶響，接著是林詡的痛吼。

通風管分叉處，許沉選擇了向上的路線——地圖顯示這能通到廠區后院。爬行中，他的膝蓋碰到個硬物，拾起來發現是半塊銀色銘牌，上面刻著林五。

后院圍墻外是條廢棄鐵軌。許沉癱坐在枕木上，這才發現自已的手抖得拿不住刀。林詡最后的話在耳邊回蕩：不是第一個林七什么意思？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是林詡給他的老式諾基亞。屏幕上顯示未知號碼，許沉按下接聽鍵，傳來的卻是程小雨的聲音。

許沉？還活著嗎？

你在哪？許沉壓低聲音，林詡他

聽我說。程小雨語速極快，你母親安全了，現在馬上去汽修廠，地下室有你要的答案。

林詡說別信老荊

老荊已經死了。程小雨的話讓許沉渾身發冷，三小時前，死在青藤巷7號。現在去汽修廠的只有你一個人。

電話突然斷線。許沉看向遠處的東郊汽修廠，霓虹燈招牌在夜色中像只充血的眼睛。他摸出那把銅鑰匙，突然注意到鑰匙齒紋組成了一個數字：7。

汽修廠外圍靜得出奇。許沉繞到后院，找到老荊地圖上標注的備用入口——一扇偽裝成配電箱的小門。鎖孔正好匹配銅鑰匙，但轉動時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門后是向下的螺旋鐵梯，深不見底。許沉打開手電，發現扶手上每隔七階就刻著個小小的荊棘標志。下到一半時，空氣突然變得潮濕悶熱，夾雜著某種草藥燃燒的氣味。

地下室比預想的寬敞，更像是個實驗室。墻上掛記照片，許沉走近一看，渾身血液都凝固了——照片上全是林詡！不通年齡，不通裝扮，但都是通樣銳利的丹鳳眼，右眼角的淚痣。最早的一張標注著十五年前，那時的林詡看起來已經二十多歲。

克隆？許沉喃喃自語。

不，是傳承。

聲音從背后傳來，許沉轉身看見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老人戴著呼吸面罩，腿上放著把老式左輪，右手虎口處——赫然是道被刀劃掉的火焰紋。

許明山的兒子老人聲音嘶啞，終于見面了。

許沉握緊短刀：趙閻王？

老人笑了，笑聲像漏氣的風箱：我只是個看門的。他指向房間盡頭的鐵門，真正的趙閻王在里面等你等了十五年了。

鐵門上有個七邊形的鎖孔。許沉這才注意到銅鑰匙的柄部可以旋轉，變成匹配的形狀。

最后一個問題。老人突然說，林七讓你看他的烙印了嗎？

許沉想起林詡鎖骨下的7：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