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頰頓時燒得通紅,迅速朝身后的打飯窗口望了望。好在這會兒剛好是吃飯時間,食堂里人多熱鬧,沒人在意她在說什么。
蘇麥麥被激將得忘了正事,弱弱應道:“那你說怎么辦,咬都咬過了。我也不是故意咬你那的,無奈臉壓得發麻,好像咬咬才能舒服一些……電話費貴,我們要不就先掛了?”
這時候的電話,接、打都要錢,接電話十分鐘要兩毛,打電話則一毛五一分鐘,并不算便宜。一般人都會選擇長話短說,很少有誰會褒電話粥的。
但很顯然,總軍區老首長的第四子,年輕英武的賀副團長是不介意時長的。
“你說你咬我哪了?”賀衍挺拔的身軀靠在服務臺前,側過肩膀。
他竟然偏要強調。
蘇麥麥聲如蚊蠅:“咬那。你xiong肌。”
她不僅“不是故意咬他xiong膛”,她還“不是故意地與他貼了初吻”,就這,賀衍怎可能不計較。
男人薄唇勾起一道弧線:“以牙還牙,有賬算賬。分居而臥暫時沒必要,要么今后不用放枕頭隔著了,隨便你光明正大抱,或者以相同方式扯平,選擇權在你。”
以相同方式扯平?蘇麥麥怎么敢?她下意識xiong口發緊,她怕他一咬她就餓虎猛撲,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不可不可,沒有計生措施,道心必須堅定!
蘇麥麥也想起澡堂洗完澡那晚,不小心親過了的賀衍嘴唇,那清潤的滋味真叫人有撩撥的沖動感。
她急忙扯開話題說:“等你回來,我煮好吃的犒勞你吧。對了,想和你商量件事,好像聽到有人在背后議論我身份有問題,你說怎么辦?”
她便把請喬秀芬幾個嫂子吃東西的一幕,簡單描述了下。提了提莫名冒出的“糖衣炮彈”稱呼。
賀衍也覺得不可思議,男人墨眉蹙起。
他打結婚報告時大哥賀軍來電話催,秦旅長沒做審查就同意了。要是有誰故意捏造話題,暫時的確不好解釋。
但蘇麥麥比較特殊,她本就是躲避黑心后媽而結婚的,一旦去戶籍審查就等于暴露她現在的行蹤了。
賀衍是絕不會給那賣女兒的刻薄家庭,任何關于部隊方面便利的。基于蘇麥麥堅定劃清界限的意愿,他會幫她把關系分割清楚。
賀衍溫聲寬慰道:“好在雷團長愛人喬秀芬做事有分寸,在事情尚未明確前,她應該不會說什么。你先別擔憂,我給秦旅長打個電話,等我回去馬上會和組織說明!”
蘇麥麥信任他的辦事能力,兩人又閑聊了會兒家常,聽著大佬低醇的聲線,竟叫人心里感到一丟丟思念還有安妥。
蘇麥麥差點就露出女孩子本性,忍不住想問他有沒想自己了。幸好理智憋著沒說,不然又要扯到她咬他的那個話題上。
等到掛完電話,食堂的胖阿姨一結賬,笑容便掛了起來:“喲,小蘇嫂和賀副團長說不完的話哈,新婚的熱絡勁就是不一樣。”
蘇麥麥心想:分房睡,分房睡,下次必須得這樣了!
一路往家屬院走,竟看到秦旅長的警衛員小許兜著幾根黃瓜站在院門口等自己。小許說是陶大姐讓送過來給她嘗嘗鮮的,陶大姐親自種的蔬菜,結的多,自己也吃不完。她才來隨軍,不像別的家屬有種菜種瓜,就給她拿來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