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堇沒看他,垂在腿側的一只手輕輕的握住,又緩緩張開,手心發麻的感覺漸漸淡去。
他這才輕聲說:“我要是詭異,你現在已經死了。”
系統居然沒告訴他使用道具會有副作用,垃圾。
兩人的聲音輕如鵝毛,姿態親密地靠在一起,鄔俞的鼻尖幾乎要碰到燕堇的脖頸。
他垂下眼,食指卷住燕堇肩頭滑落的黑發輕輕碾了碾,確實是黑色,那一瞬間的紅像是他的幻覺。
“再摸我就要告你性騷擾了,長官。”燕堇不咸不淡地聲音響起。
“你也可以摸我的。”
厚著臉皮的男人晃了晃耳邊挑染的發絲,“我覺得紅色更好看,要不要染個紅色試試?”
燕堇聽出了他的試探之意,推開鄔俞的臉說:“染發次數太多容易禿頭。”
鄔俞表情一僵,愣愣地眨了眨眼,“真的?”
得到燕堇肯定的回答,鄔俞眼珠一轉,又重新笑起來,“我禿頭也帥。”
【系統:……】
【系統:他比你更適合精神病院。】
燕堇沒理上班說小話的系統,冷眼望著副局長的背,偏頭輕聲問:“他還沒說完嗎?”
同樣的話翻來覆去說了幾次了。
鄔俞回道:“形式主義,習慣就好。”
好在,副局長還記得自己來外城區是為了調查死亡的父女倆和陳迄事件之間是否有某種聯系,拍了拍膝蓋站起身。
“我還有事,先走了,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和方隊長說就行。”
侯存響點點頭,握著欄桿的手不自覺收緊。
燕堇是詭異——要不要告訴副局長,副局長見多識廣,說不定能把燕堇拿下。
萬一他不能呢?
身后的骨翼似乎瘙癢了起來,男人彎下腰,身體橋狀拱起,心中不安地想:如果副局長不是燕堇的對手,他們是不是都要死?
什么都不做的話,明天副局長就會送他回內城區。
戳破燕堇的身份的話,一切都會走向未知。
他不能拿自己的命冒險。
想明白后,侯存響有些急切地催促副局長:“您快去吧,不用管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