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天空沒有一絲光亮,好像無邊的黑暗籠罩了大地,不允許光的誕生。
不破追著痕跡來到林地的入口。線索在這里斷掉了,現場出現了十分詭異的場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愛乃突然從哪里摔了下來,在這附近落地,然后用落地時被撞得破碎的身軀爬向了燈火通明的市區。
電擊、墜落。愛乃究竟經歷了什么?突然出現在這里,難道說高空?
不破抬頭望天,狂風吹得他的羽織獵獵作響。他在附近偵查了一番,愛乃好像真的是憑空摔在了這里一樣。時間接近凌晨,他只得離開這附近往回走。
隱的隊員們已經就位,離這里最近的隊員要在二十分鐘之后才能抵達。他們將愛乃的尸體搬運回了一處空屋當做解剖室。
“是墜落傷,但她在墜亡前似乎曾遭受過電擊。”其中一位隱負責對愛乃進行了簡單的檢查,僅憑觀察外表得出的結論并不完全準確,但這是當下唯一的方法。
不破覺得對方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是我,不破閣下。”那名隱摘下了遮住面龐的布料,不破略微驚訝地張大了眼睛。
是亞衣。
“我的判斷還很粗糙,至于另一人的殘骸,傷口面積太大,但創面平滑干凈,很像是被銳器直接斬斷。”
不破說:“感謝你的判斷。聽說你最近要去海外讀書了?”
亞衣重新戴上了面罩,垂眸繼續自己的工作:“是的。”
這時矢吹真羽人進來喊人,不破也就跟著對方準備離開。
在將要出門的時候,亞衣喊住了他:“不破閣下!”
少年回頭,沉靜的黑眸與他們初見時一樣。
“謝謝你。”亞衣緩緩地說道。
“不用謝。我也一直欠你一句話,”不破開口,遺憾但不后悔地說道,“非常抱歉。”
風柱繼子離開了這間房間,亞衣一個人忽然無力地蹲了下去。她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地面黑白兩色的格子地板,然后狠狠甩了甩頭。
“不用你道歉,”女孩喃喃自語,“是因為我太弱了,保護不了哥哥。那不是你的錯。”
房間外,不破跟上了叫他出來的矢吹真羽人。
他邊走邊問:“怎么了,矢吹先生?”
矢吹真羽人跟他說:“剛才去駐在所登記信息,我聽到有人報案說他在車站被人偷了東西,他抓住了那個人的手,卻發現對方長得不像是人。”
不破心下一緊,抬眼看向矢吹真羽人:“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