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個決戰在十年后、百年后才能到來,但這并不能阻擋這間屋子里的所有人為此付出一切。
要放棄追查嗎?在好不容易得到三宮消息的現在?
“如果感到迷茫,不妨先來聽聽我的提議。”
悲鳴嶼行冥哪怕目不能視,也能感知到這位年輕的影柱有些混亂的感情:“針對提高隊員們的身體素質、劍術能力的訓練,我準備將其命名為九柱集訓。”
簡而言之,是組織隊員們到各個柱的宅邸中接受訓練,只有達到了柱們的要求才能夠“合格”,拿到前往下一處集訓地點的通行證。為保證這次集訓的順利召開,在準備集訓之前,九柱們需要抵擋住來自惡鬼們的反撲。
不破做出了選擇:“我知道了,我們先準備集訓的事宜吧。”
巖手那邊不能再讓鐵之助待了,他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按照原先的預訂計劃,九柱集訓正在如火如荼地準備中。盡管九柱以及高級隊員們正全力以赴誅殺活躍起來的惡鬼,但在眾多隱的幫助下,青竹居看起來也變得寬敞了不少。
挺拔的青竹依舊遮天蔽日。
在反撲的力量逐漸放緩之后,不破回到了青竹居。藤田先生正在指揮隱的隊員們將訓練用的高木樁立在新清理出的訓練場上,高高的細木樁只有十厘米左右的寬度,卻足有三米多高。
不破的訓練方向是“身法”與“劍術”。
影之呼吸的關鍵就在于飄忽不定的身法與精準的刀法。順便還能讓隊員們體會到被“一擊必殺”的感覺,訓練一下感知危機的能力。能及時察覺到暗藏的危機,也是杜絕危險的一大保障。
不破的訓練順序比較靠后,隊員們第一個需要接受的是音柱宇髄天元的體力鍛煉,接著是柏山結月花的“平衡感”訓練和時國京太郎的“冥想”。原本“劍術”是準備由炎柱煉獄槙壽郎進行指導的,但因為他選擇退出九柱集訓,因此這一訓練就被托付給了不破。
“真是讓人興奮啊,義勇先生!!”
“很好!就要這個氣勢!炭治郎!!”
“是!錆兔先生!!”
富岡義勇覺得很困惑。
錆兔自不必說,但為什么炭治郎也在呢?黑發藍眼的少年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并未表露出任何厭倦的情緒。應當說,他的“厭倦”已經在最近一段時間里被消磨一空。唯一還留在腦海里的只有:為什么?難道他要一直跟著我到死嗎?
灶門炭治郎只是受到了錆兔的委托,來幫助富岡義勇走出“那段心結”。
【在最終選拔上,錆兔先生和義勇先生之間發生了什么嗎?】
銹色頭發的少年罕見地為難著,這與他曾經在富岡義勇臉上抽巴掌、將他從自責中喚回的情況略有不同。在最終選拔上,錆兔和富岡義勇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險境,與此同時,盤踞在藤襲山上將近五十多年的手鬼同樣吃掉了許多青澀的劍士。
似乎是因為“戴著消災面具”的小鬼們過分活躍導致手鬼兇性大發,錆兔和富岡義勇對上了暴怒的手鬼。
富岡義勇面對數條手臂的進攻,一時不察被抽擊在了腹部,原本出現了裂紋的面具徹底碎裂,他本人也撞在了樹干上,暈厥了過去。
當他頭腦發昏地忍著渾身的疼痛從地上站起身來時,他看見手鬼青色的手擦過了錆兔的身體,帶起陣陣血花。
錆兔的刀已經斷了,他人仍在空中,而無數條奪命的鬼手正待將他吞噬殆盡。
坐在灶門炭治郎身邊,錆兔撫摸著嘴角的傷疤。這道跟隨了他多年傷疤在那次戰斗中再次受傷,改變了形狀。
在那一發千鈞的時刻,是富岡義勇救下了錆兔。
他大概自己也不記得了吧?不然在恢復神志之后不會是那副“我不配”的模樣。錆兔謹記不破教導過的話:刀是自己最親密的朋友,要像了解自己的身體一樣了解自己的刀。
可是盡管在心中萬分戒備,可是面對嘲笑鱗瀧師父、嘲笑因為戴著消災面具而死去的師兄師姐們的惡鬼,仍有一刻的憤怒侵占了錆兔的腦海。
當日輪刀擊中那只手臂的時候,鋼鐵傳回的觸感讓錆兔從憤怒中驚醒。
刀要被折斷了,他無比清楚地認知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