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運轉的身體狀態十分亢奮,這一刀感覺很好。不破額角青筋鼓起,妓夫太郎下意識地防著那柄刀走過的軌跡,卻沒能等來預想中的攻擊。
在與旗鼓相當的對手交戰時,經驗豐富的戰士在躲避攻擊時更愿意正面迎擊而不是背向而逃,其中道理正在于能夠將閃避的最佳時刻掌控在自己手中。妓夫太郎正在等待這樣的時機,然而那一刀劃過視野后,本應緊隨而來的攻擊卻消失了。
刀刃揮下后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破攻擊中特殊的滯后性狠狠扭著妓夫太郎腦海中那根繃緊的弦,戲弄著它。
“可”
可惡!!
在那根弦即將崩斷前,暗影組成的砍擊浪潮終于咆哮著露出了獠牙。兩側無人的房屋頃刻間被切碎,將兩條平行的街道打通了。墮姬沒來得及收回的腰帶自然再無可能保存完好,妓夫太郎在影刃襲來前的最后一秒使用了血鬼術·跋弧跳梁,從體內發出的飛血鐮將它和墮姬盡可能地保護在了中央,以應對不破攻擊范圍極大的四之型。
影刃勢不可擋。
搖曳的火舌舔舐著燒焦的木材,發出噼啪炸裂的聲音。
灶門炭治郎和同伴們從惡鬼的糧倉里救下了許多被封印在腰帶中的人,其中還有雛鶴。
“雛鶴小姐!堅持住!”灶門炭治郎扶著雛鶴趴在了嘴平伊之助的身后,我妻善逸帶著那些腰帶一起離開了地下的洞窟,將雛鶴和腰帶一起交給了須磨和蒔緒后,他們也準備趕往戰場。
雛鶴的狀態非常差,但她還是強撐著拽住了灶門炭治郎:“那個鬼的攻擊有、毒!務必讓天元大人、他們小心!”
灶門炭治郎安慰她說:“我知道了!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雛鶴躺在蒔緒的懷里,看著少年們遠去的身影,咬著牙從須磨懷里拿走解毒劑吞下:“我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蒔緒、須磨!”
三人的想法從來都是一樣的。她們都有種預感,這此的戰斗之后,應該就能名正言順地站在陽光下,說自己正在贖罪了吧?能夠和天元大人一起生活在太陽之下,過起正常人的生活吧?
“我們在呢,雛鶴。”蒔緒和須磨回應了她。
在與她們相隔兩條街的地方,是在點燃火帶包圍惡鬼時特意留下來的出口,元太在這里將最后一名游女交給自己的父親,回頭看過去。
吉原像往常一樣,這些火焰似乎并沒有讓它變得更亮堂,也沒有從它身上燒掉某一塊區域,吉原還是那個燈火通明的不夜城。
有多少人會在這場大火之后選擇趁亂逃離這里呢?又有多少人會回到這里呢?
元太看到了一個逆行沖入火焰的人影。
“!?”
他不顧父親的喊聲跟著沖了進去。
“——梅!!”
灶門炭治郎看著眼前寬敞的街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帶著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也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九柱是鬼殺隊所有隊員們敬仰的對象,他們的事跡在鬼殺隊年青一代的口中總是充滿了傳奇色彩,因為這些少年少女們并沒有機會親自近距離看見柱們戰斗的模樣。
那些頭破血流、魚死網破換來的勝利激勵著隊員們不斷揮刀,戰勝上弦的自豪激勵著他們面對更強的敵人,但現實和故事的結尾總是落差極大的。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留給他們喘息。
他們眼前街道兩側的房屋完全變成了廢墟,只留下了大概半米高的殘骸,木制支柱的斷口顯示了這里被日輪刀留下了多么驚人的破壞,還有腳下的地面,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深不見底的刀痕。
前方四人的交戰更是讓他們眼花繚亂。
不破的四之型完全破開了妓夫太郎用飛血鐮形成的防御,在漆黑的刀刃與猩紅鐮刀相擊之后,他的進攻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用頻繁進攻逼迫妓夫太郎跟他短兵接戰,隱隱形成了壓制之勢,讓它找不到空隙再次發動飛血鐮。
緊隨其后的宇髄天元找上了墮姬,這兩個惡鬼恐怕要同時砍下頭顱才會一起死去。墮姬剛才一直待在妓夫太郎身后,在幽影無形的砍擊中僥幸沒有受到太多傷害,更多的被妓夫太郎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