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小麻花辮,殺死了半天狗的不破千里和妓夫太郎看著人高馬大,臉意外地長得還不錯的宇髄天元,越看越不爽:“真好、真好啊身材好,臉也不錯,你這家伙肯定也很有女人緣吧?不像我,怎么吃都長不壯,可惡!”
宇髄天元笑著回答:“勉勉強強吧,畢竟我可是有三個老婆呢。”
妓夫太郎覺得宇髄天元的笑容很惡心,這種對比讓它心生焦躁,不自覺地扣撓著皮膚,將身上抓出道道血痕。
“哥哥!!他們合起伙來欺負我!!明明人家一個人已經很不容易了!!”妓夫太郎身后的墮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大聲控訴著獵鬼人們的“惡行”。
“是啊,我妹妹本來腦袋就不大聰明,你們還欺負她,”妓夫太郎手上的兩柄猩紅鐮刀上滴下了血液一樣的流體,蘊含著嫉妒的狂躁攻擊被它甩了出來,“畢竟我可是生來就要討債的妓夫太郎啊!!血鬼術·飛血鐮!!”
由血液組成的薄如紙張的利刃飛向獵鬼人們。這些飛血鐮的飛行速度極快,滑行時會發出粘稠的水聲,而且不破的直覺告訴他,這些血刃絕對不簡單,估計本身含有劇毒之類的。
墮姬也沒有閑著,它的八條腰帶再生完畢,彩色花紋的條帶夾在飛血鐮之間,將獵鬼人們的前路死死堵住。
妓夫太郎的戰斗技巧要比墮姬強上很多很多,借著妹妹挨打,它已經見識過了不破千里許多招式,現在需要試探的是宇髄天元,以及他們有沒有什么后手。如果飛血鐮能夠劃開一、兩個小口子的話就更好了。
面對這種密集而無序的進攻,不破自有方法應對,再者還有通透世界和斑紋作為后手。至于宇髄天元,上弦之四的這種進攻方式好巧不巧地撞到了他的槍口上,不破早就知道一直被宇髄天元當做底牌的絕招“譜面”,只要給他一定的時間分析妓夫太郎和墮姬的進攻數據,對他而言這種攻擊也就不足為懼。
唯一的問題就是時間,“譜面”的準備需要使用者盡可能完全地收集對手的信息,而他們沒有拖延時間的資本。
夜晚才剛剛開始。
飛血鐮和腰帶相互配合,惡鬼們企圖通過數量和耐力取勝,進攻毫不留情。獵鬼人們應接不暇,飛血鐮的手感很軟,而被強化的腰帶極為堅硬,這軟硬交替的攻擊消磨著他們的手感。
不破尋找著破綻。
砍掉墮姬的頭顱是沒用的,那個鐮刀鬼才是二人的主體,所以需要砍掉的是妓夫太郎的頭嗎?還是說要同時砍掉他們兄妹二人的頭?
鑒于半天狗和累層出不窮的保命之法,不破不得不對這些狡猾的家伙們準備的后路提起十二分精神。他們不需要虛假的勝利,每一次戰斗、每一次犧牲都必須得到等價的結果。
宇髄天元用余光時刻關注著不破的動向,見他向自己這邊靠攏,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默契地向后退去,將一左一右的站位逐漸拉成縱向。
他在自己的進攻中加入了火藥丸,baozha阻擋了妓夫太郎的部分視線,讓它忽視了站位上的變化。
其實就算妓夫太郎看見了,在真正見識到那一招前,它絕不會對這樣的換位有任何異議,兩個人站成一列不正好能將它的進攻集中到一處嗎?
心臟正在有力的躍動,鼓膜仿佛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與墮姬試探性的交戰中,身體已經完全被打開了,血液沸騰著,肌肉緊繃,代表著他的熱身已經完成。
眼下此招雖沒有斑紋與通透世界的加持,但憑借著上千個日夜的苦修磨練,這一招也接得住他的殺意與仇恨。
“四之型——”
妓夫太郎敏銳地察覺到了不破渾身升騰的氣勢,而墮姬對此還一無所覺。罷了,自己的妹妹本來腦子就不太聰明,每次都要它來幫著收尾。
鬼舞辻無慘喜歡的是“不變”,是永恒的強大。
它們從鬼舞辻無慘那里得到的情報并不完整,也不像鬼之王那樣從半天狗和猗窩座的眼中見識過那些噬人的陰影,長久且不變的生命已經大大削減了它們對于“成長”的認知。隨著排位的變化,它們自然得到了鬼之王更多的血液,也吃掉了不少稀血之子,實力突飛猛進。
妓夫太郎停止飛血鐮,準備接下這一招。這一次遇到的這兩個人和他們之前遇到的柱都不一樣。墮姬雖然沒有自覺,但會下意識地跟隨妓夫太郎的選擇,此刻也收回了腰帶蓄勢待發。
千年不變的肉|體與代代傳承的意志,究竟誰更勝一籌呢?
“——幽影無形。”
一刀。
妓夫太郎只看見了獵鬼人揮出的一刀,輕飄飄的一刀。
全力運轉的身體狀態十分亢奮,這一刀感覺很好。不破額角青筋鼓起,妓夫太郎下意識地防著那柄刀走過的軌跡,卻沒能等來預想中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