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亡來懲罰父母。
可現在,她感覺,即使或者也能感受到父母的在乎。
他們……是在乎她的。
他們真的會痛苦懊悔,她也真的看到了。
但她又不想看到父母這樣了。
還有,她害怕了。
死亡真的很沉重,根本不像她想的那樣,是成為自由的鳥兒。
她抬起頭,被帶著走出了公安局。
回頭看向擔憂看向她的孟警官,朝她點點頭。
孟姚看著她大步離開,轉身回了公安局。
那個曾經被人救下的幼鳥,在后來長出了有力的翅膀,飛向了遠方。
“你對這件案子,有什么想法嗎?”許悠坐在桌上,看向正在思考的孟姚。
孟姚想到剛才的事,回過神,拿起打印的女孩和齊術的聊天記錄說:“群聊可能是重點,這幾個管理員,我們可以請技術員專門追蹤一下。就是沒有實名,難度很大。”
“齊術的手機里有什么線索?”許悠看向一個男警察。
男警察愣了一下,拿出齊術手機的通話記錄和在企鵝號的好友以及一些相關聊天記錄,“齊術在死前,和一個人進行過通話,我們查詢了那個號碼,沒有綁定身份信息,無法查詢號碼歸屬是誰。”
他拿出企鵝號的聊天記錄,“聊天顯示,這幾個標注為管理員的人,基本沒有溝通暗號代表的意思。這個群聊我們之前就進去潛伏了,他們發的東西都差不多,我們沒獲得過其他線索。”
“這就是個引導青少年zisha的群聊,我們以前在內部通報中看見過,沒想到我們這個小城市也有。”另一個警察補充道。
“手機號也沒有實名,企鵝號也沒有實名。成員是他們隨機發展來的,什么渠道都有。很有隱蔽性,除了解散群聊和找其他主要成員,沒什么辦法徹底鏟除……”孟姚拿著文件,蹙眉看著。
討論案子的辦公室陷入沉默之中。
如果不是齊術的死,還有之前有人報警調查學生zisha事件,他們對這個群聊還處于一無所知的情況。
“我們詢問的那個學生,就是德明高中那個叫王名揚的學生。我記得他說過,管理一共有四個,他好像猜測其中有一個管理是薛奇?”
許悠一半身體倚靠在椅子上,詢問一旁的孟姚。
“是的,但我們沒在薛奇手機里發現企鵝號,還有相對應的群聊。”孟姚回復道。
許悠坐直身體,皺眉道:“那是不是代表,有這個可能。”
現場陷入了沉思中。
因為有這個可能的話,兩個人都死了。
如果證明齊術是被人故意殺害,那就能一定程度上證明,薛奇也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