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被挑去參與的魔術是全場最后一個節目,全場為之歡呼,在表演完畢之后,卻無人關心消失的“幸運觀眾”被送去了什么地方。他還提著嵐留下的刀袋。沉甸甸的太刀比他想象中重,重到他深入思考讓嵐陪同他來處理御之城的事是否過于武斷,嵐的想法說不定比他更激進。
“我原以為這次能見到赤司征臣先生。不過能見到你這位久負盛名的天才,我感到十分榮幸。”
“他在哪里。”
“請放心,”哈姆·昂克向赤司家的大少爺攤手,“國際一流的魔術師當然有自己的魔術手法。那些機關是魔術師最大的秘密,重要性勝過他的生命,我們無從知曉魔術箱會通向什么地方。但稍等片刻,那位觀眾就會從后臺回來。”
日本,東京,上流社交圈里,對赤司家的大少爺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傳聞。
傳聞從來都有夸大的部分,但不符合實際的部分并非無用,從中能反映出的其實是人們對故事主角的某種期望性。
一種認為赤司少爺平易近人性格溫和,另一種卻與此截然相反。他現在傾向于后者,被那雙赤瞳盯著,即使赤司征十郎的語氣和臉色都十分平靜,眼神卻讓人不寒而栗,赤瞳好似照耀在冰山上的火光,像終年不化的冰山般寒冷。
御之城給他的情報并不準確。
盯著他的人移開目光,越過他,看向他身后。
“又是客人嗎?征十郎。”
來人問道。
正如他所言,“稍等片刻”之后,被魔術箱帶去后臺的青年如約回到了赤司征十郎身邊,手中把玩著一柄短刀。
“一分四十八秒。”赤司征十郎指的是從表演結束到現在的時間。
“……知道了知道了!”青年露出抓狂的神色,像一只崩潰的貓,“我已經很努力了!”從后臺直線飛上來也得半分鐘吧。
看著這一幕,哈姆·昂克只覺得荒謬。這個男人,沒有被他的人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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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銀眼的青年手里把玩著短刀,
看向叫做哈姆·昂克的外國男人,眼神清明,“希望魔術師不介意我拆了他的木箱子。”
“只是一個箱子而已。任何一個魔術師都不可能只有一手準備。”哈姆·昂克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走吧,
征十郎。這個展廳不符合我的審美,
我們換個地方呆著,
不然會染上不祥的。”稍顯驕橫無禮的青年抬起胳膊搭上赤司征十郎的肩膀,扭頭對著強裝鎮靜的外國男人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回見,昂克先生。”
“等一下……”
“我們有別的事哦,
昂克先生。”他直白地表露不悅,“你也不愿意打擾別人的好事吧。那就,明日再會。”
不給別人任何說正事的機會,今井元嵐將外國男人甩在身后,
又將短刀物歸原主。
這是他六七年前送給征十郎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