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十郎自然啊有其他認識的世家后輩,但論自由程度,誰比得上他。
時針走到七與八中間,今井元嵐被酒店前臺打來的電話攔下出牌的手。他幾句話搪塞了過去,對友人的處境有了更深的體會。
“怎么連這都要管。御之城家——我沒聽說過,是做什么的?”
“御之城紀以工業(yè)起家,著名的是材料工廠?!?/p>
工業(yè)材料?居然是理工科的領(lǐng)域,那是他一位堂哥的舒適區(qū)。
“只是明面上。我贏了。三個月前查明的一樁違法生意被懷疑與御之城紀有關(guān),公安方認為是有外國勢力從中作梗?!?/p>
今井元嵐眼疾手快搶到了這一局的籌碼,“你是怎么拼出六十分的?四點。只是違法生意而已,公安有點大驚小怪吧。”他在橫濱什么沒見過。
赤司家的管家以他的名義辦理入住的時候,他就會被特別關(guān)注了。他好奇,如果征十郎單刀赴會的話,會發(fā)生什么。
不過,在那么多人眼皮底下又能干什么。挾持?逼迫?別太看不起人,瞧不起警察的人只能有橫濱黑手黨。
今井元嵐在心里胡言亂語。隨后臨時起意,“我該去看看情況。他們是沖你來的?還是你們所有人?!?/p>
“……”
“好,好。我知道了。”把散落在大理石長桌上的牌卡攏到身前,“還真是舍得,讓你來當誘餌?!?/p>
征十郎的個人能力不容置喙。但讓赤司財團繼承人當誘餌,有任何差池,誰來負責?該說他們大膽,還是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呢。
如果是后者……
有個性,他要看看是誰出的主意。
“不是誘餌,只是試探?!背嗨菊魇擅銖姙楣俜酵熳稹K芸炀徒邮芰诉@件不尋常的差事。家族命運總是被迫和別的事務(wù)聯(lián)系在一起,他沒有更好的辦法斬斷其間的關(guān)系。
“放心。無論出了什么事,我都會把你完好無缺的送回東京。否則以后我們要天各一方了?!睎|京總不可能比橫濱還危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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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刻意遲到的魔術(shù)表演進行到了一半,“隨便走動的話,會影響別人的觀看體驗”,他們借此婉拒侍者把他們引入原座位的打算。
遠離人影綽綽的一層大廳座位,選擇在游客稀疏的二層觀景臺隨便找了兩個周圍空蕩的位置。
神情自然的侍者行禮后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侍者離開的身影,今井元嵐心想,真有意思。洗牌的技術(shù)入得了旁人的眼,但他完全不了解魔術(shù),神乎其神的手法和身份的特殊性加以利用,魔術(shù)師就可以成為最完美的犯罪同伙。
不是很著名嗎?那個據(jù)說把日本公安耍得團團轉(zhuǎn)的“怪盜基德”。
魔術(shù)的精彩,不僅在于魔術(shù)師的精心表演,也在于觀眾與手法揭秘的距離感。一旦看穿魔術(shù)的奧秘,也就不再覺得魔術(shù)有趣了,總是盯著魔術(shù)背后手法不放的人,是體驗不到純粹看客的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