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的唯一一種可能,
是那個時間線上的他認為,那兩年間的經(jīng)歷格外珍貴,他不可錯過。
但要論那兩年最珍貴的東西……或許是他在橫濱認識的朋友。
“你在日本嗎?”
“不。我現(xiàn)在……”
察覺到對方似乎不愿提起這個話題,他截住話頭,
“抱歉,這種事不方便說吧。”
年輕的彭格列十代目首領(lǐng)搖了搖頭。他只是對現(xiàn)在的處境稍微有些難為情,但還不到機密的程度,“我在拉斯維加斯。”
“……你難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座城市能玩的項目不少,畢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誰有那么大能耐把彭格列首領(lǐng)騙去拉斯維加斯,這種時候就別急著解釋了,“希望你不是被騙過去的。你那邊是晚上11點吧。”
“……”
……喂,不是吧,怎么一副被他說中的樣子?
這種情況下,他不如開個玩笑緩解尷尬,“我想你應(yīng)該需要法律援助。我——公司的法務(wù)部有非常優(yōu)秀的律師,各種訴訟都擅長。”
“不,不需要……其實只是意外。”
彭格列十代目被霧守護者滿世界溜的一生。事實是,在各種意外和巧合疊加之下,他去到了拉斯維加斯,和骸本讓他去的地方隔了半個地球。
今井元嵐在心里把彭格列的守護者等同于港口黑手黨的干部,這樣他才能順利理解守護者和彭格列首領(lǐng)之間的關(guān)系。他勸沢田想開點,“那里也是著名的適合情侶約會的旅游城市。”
不……這完全不是可以玩的時候吧。他身邊只有和他一樣誤打誤撞來到這里的門外顧問一行人。明天早上,他就會離開拉斯維加斯。
雖然年齡和身份完全不對,今井元嵐掛掉通話前如同向家長告狀一樣,對沢田吐槽道,“我,不想再去見云雀了。”
一見面就要動手的戰(zhàn)斗狂,也是讓他見到了。他干脆利落認輸,沒有半點戰(zhàn)斗的意思,云雀覺得他不認真,他若是接下一招,他就會迎接一場又一場沒完沒了的戰(zhàn)斗。他在未來經(jīng)常和云雀動手?他認為這種可能性很低。
但依云雀要砸爛他頭蓋骨的力道,“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真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了。”
“大概……你是云雀學(xué)長難得找到的對手。”
難得找到的對手?
“不如說是最近的對手吧。”只要他還在日本,再怎么樣也躲不過去的。
回想起自己像笨蛋一樣傻乎乎地被一通電話叫去風(fēng)紀財團,他覺得自己說不定真成笨蛋了。
他以為有要緊事需要當面聊,結(jié)果差點被云雀痛揍一頓。再也沒有沢田能幫他解圍了。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從對他封鎖的風(fēng)紀財團大樓狼狽逃脫的,總之是非常不堪回首的事。
云雀那副個性,給他的震撼不是一般的大。能那么堅定的貫徹自我的人,甚至于戰(zhàn)斗一旦開始就絕對不會停下。
更恐怖的是,這樣的人,彭格列里居然有好幾個。
或許那個世界的他確實和云雀有矛盾,但后果要他來承擔(dān),怎么都有些不可理喻。